的手段来报复安宁侯,所以下手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韩稷?他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不像是做这种没品的事情的人。而且昨儿是他府上设宴,一个不妥便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来,他才没这么蠢。
何况安宁侯又并非那好相与之人,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头必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将这害他之人整治一顿才罢休的了。皇帝虽然废了太子,皇后却没实质的过错,再加上有臣子相扶,回头查出了真相,皇帝总会给几分薄面给他的。
可是除了他们,她再也想不到别人来了。
安宁侯府扎扎实实热闹了几日。
首先是蔡氏。蔡氏本是个粗性子,往日因着安宁侯三妻四妾的她早已是咬着牙关在忍,这次他居然敢去宿ji闹出这等丑事,哪里忍得?这几日便扑进房里不住地叫嚣,安宁侯不堪其扰,只得插上门阻住她进来。
蔡氏寻他不着,便又将火转撒在后院小妾们头上,小妾们里头自有那么一两个深得安宁侯宠爱的,平日里也没少交锋,这当口又哪肯受她的闲气,纷纷撸起袖子与她对干。自然是敌不过蔡氏这主母,于是便又换了副脸跑到安宁侯床前哭诉。
安宁侯时刻不得安宁,哪里还谈什么养病?
而到了晌午程谓又奉旨而来将他臭骂了一顿,程谓走后,他便已经只剩翻白眼儿的份了。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前后两次被罚俸,他这是犯了什么太岁!
好在素日也还招揽了不少人在身侧,幕僚们里头也有几个顶事的,由着他们从旁照应了两三日,才总算是下了床。
刘括每日在衙门与侯府两边穿梭,经过皇帝一番强势打压,外头议论取笑的声音倒是也少了些,可终归捂不住人家的嘴,官员们的嘴得住,老百姓的嘴却怎么也捂不住。再说人家议的也不是什么宫廷秘辛与朝政机要,王法也没规定不给议论朝臣私行。
安宁侯每日里听得刘括传话,都不免气得血往上冲,刘括忍了两日,便就说出自己的疑惑道:“我总觉得这事大有蹊跷,就算侯爷那日撞见的是鬼神,可那处地头并不十分偏僻,又怎么会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上冒出来呢?
“而且这两日我也去打听过,那一带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侯爷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安宁侯这几日焦头烂额,满脑子都想着在娼馆里所受的屈辱,哪里有心思去深究那鬼怪的事?但如今听刘括这么一说,他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那鬼虽然恐怖,但“它”又动作敏捷身形矫健,若不是那身打扮,倒像是个有武功的人。
想到这里他便就说道:“是有些古怪。不过他又为什么能飘在半空呢?”
刘括想了想,说道:“沧州那边有些民间艺人,常擅玩孤身走铁丝的功夫挣钱,这种功夫其实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难事。当时天色那么昏暗,若是有人早就布好了铁线在那里,人踩在上头也不容易看出来。”
安宁侯心头一凛,是啊,当时不但天色昏暗,而且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陡然之间冒出来的“厉鬼”身上,哪里会留意这些?
他说道:“这么说来,我是被人暗算了?”
刘括道:“总之我觉得十分可疑。这两日我与周先生朴先生他们也私下议过这事,他们也觉得是有蹊跷。但是,我们却又想不到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安宁侯眉头紧皱起来,那日后来去追“鬼”的护卫回来后表示那鬼走出巷子口便不见了,且不论是真是假,他都已经把他们全部给撤了。而他后来遇到了那个陈丘虎——是了,得先弄清楚这个陈丘虎的虚实!
“把梁恩叫过来!”
梁恩过来了,听他一问,当即讶道:“我二舅子确实叫陈丘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