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用处。

    而沈宓自打知道庞定北这事乃是沈观裕在操纵,这几日在御前越发谨言慎行,回到府里也时常若有所思,这日在房里给华氏剪指甲也走了神,一个不小心把她手指给剪出血来,华氏气得一脚把她踹出了门,就连晚饭也只好在书房里吃。

    沈雁看他可怜,遂把饭菜也搬到墨菊轩来。

    她只知道他为着政事烦,却不知还有沈观裕这一桩,遂说道:“通政司里又不是只父亲一个人,您犯得着这么忧国忧民么?”

    “你哪里知道?”沈宓看着一桌子菜,放了筷子,叹起气来。

    叹完见她目光灼灼望着自己,想起她素日慧黠,便就道:“这事现如今越变越复杂了。”

    说罢,遂把徐国公被参这段内幕细细与她说了,然后道:“这皇后与我已然结下不可化解之仇,我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着实心下不甘。可若是阻止,那么老爷只怕又要受皇后母子诸多拿捏。我竟是进退两难。”

    沈雁听说这段内幕,也不由愣了愣。

    五城营这个位置她一直是预备了落到楚王手上的,这从当晚她提出让楚王去请出皇帝时就已经想好了,楚王自然也是瞧中了这个缺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从旁相帮,她本以为这事会很顺利,毕竟目前看起来的确也是楚王这边占有优势。

    可她哪能想到沈观裕会从旁出谋划策——不过细想想他也不可能不出手,皇后拢住他就是为了让他做她的智囊,即便沈观裕不齿皇后为人,可他已然湿了脚,若是不出力,那么下场跟叛变也没有什么分别?发挥不了作用,皇后依然会向沈家下手。

    而他既然已经趟了这趟混水,自然只能帮着郑王成功登上太子之位了。如此将来郑王成功了,他好歹也能搏个翻身的机会。等到郑王登上帝位,那个时候就是大伙知道是沈观裕从旁谋划的结果,那也没有什么要紧了。

    谁还能指责他辅佐新君有错不成?

    许久之前她就担心过会跟沈观裕成为对立的两方,没想到如今还真成现实了。

    让五城营落到皇后手上当然是不可能的,除了楚王郑王,旁的人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去争,可她又怎么去跟沈观裕斗?沈观裕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只不过是在做一个处在漩涡之中的人该做的事罢了。

    沈宓作为儿子,当然也不可能站出来跟自己的老子斗。

    更何况,这次在对付刘俨的过程中,沈观裕的坚定态度着实让她动容,如不是他以辞官相挟,皇帝未必会那么痛快地下旨斩立决,到眼下这个时候,恩怨都根本已经扯不清了,她和沈宓又怎么能毫无顾忌?

    “吃饭吧。别想了。”

    沈宓叹了口气,夹了块鱼腹肉给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说完又道:“吃完饭跟我下两盘棋再走,你母亲还不让人来叫我,今儿多半是不会让我回房了。”

    沈雁无语地望着他:“我看是您自己不想回房吧?”换成她是他,这个时候只怕也很想独自静一静。不过再想想,华氏踢他出来,只怕也是看出来他有烦心事,所以才顺势这么做吧?他们夫妻十余年了,这点默契应该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沈宓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压低声:“说这么大声,想让你母亲听到么?”

    吃完饭沈雁便果真留下来陪他下棋。

    但沈宓明显心不在焉,下着也没多大劲,好容易熬他到打哈欠,她便立即下地穿了鞋,回房去。

    沈宓的心情她非常理解,于是五城营这事她决定还是先观望再说

    一则楚王那边为了达到目的必然会想方设法,他们那么多人,总归会想到办法的,这就不必她操心了。二则她与沈宓也还要避嫌,沈宓是避免有人怀疑到沈观裕身上去,她则是要避免有人把沈宓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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