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而你事先告知一声各路人马,再由他们到时在朝上顺势附议,而与此利益的那些臣工必然也会附议,到时候这事,便没有不成的道理。”

    楚王听完这段,沉黯了一夜的双眼才终于振奋起来!

    “悬赏任命,果然是个好主意!”

    他轻击着双掌道:“你说的很对,朝中可不止咱们不愿庞定北上任而已,且除了沈宓,还有与董家的各家勋贵也一定会附议,而皇后如今没了刘俨,朝上的力量如同一盘散沙,没有刘俨那样的人领头,突发状况下他们哪里能应付得了?”

    而他还未曾说出口的是,皇帝此举很有分化勋贵的嫌疑,此事虽与内阁无关,但诸志飞等人都是元老,见皇帝此举,未免也有几分兔尽弓藏的感觉罢?所以就算他们不插手此事,也必然不会反对他这样的提议,只要不反对,皇帝就没有理由坚持。

    南仓失窃之事本就是他为引开刘俨对顾家的关注而设下的幌子,要破这案子,那不比嚼大白菜还简单?当然他需要花许多的心思和手段来预防一切可能被揪住的把柄,可是这样一来却让皇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竟是十分值得的!

    没想到他纠结了一夜,却因他一句话而茅塞顿开!

    楚王略顿片刻,深深看他一眼,含笑拿扇子击着手道:“好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韩稷听着这“好兄弟”三字,扬唇笑笑,并未曾说什么。

    沈家这边,沈雁到府后刚好赶上晚饭,而沈宓居然被许敬芳留下用饭,华氏仍在叹气,沈雁心下却略有了底,因而规劝了几句,母女俩好歹把饭吃了。

    因要等着沈宓回来问讯,沈雁便就在华氏房里跟扶桑打络子。

    华氏见天色太晚催她去睡她也不肯。

    其实想想,沈宓本也可以不必像如今这么被动的,如果没有沈观裕夹在其中,沈宓完全可以联手他一起设法改变这困境,可就是因为夹杂着这层关系,就是因为如今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生父子几成政敌,这才使得人投鼠忌器。

    而说来说去逼得沈家变成这么样奇怪的还是皇后,沈雁每每想到家庭关系的复杂,就不免更多痛恨皇后一分。而这个天杀的宋寰还要从中插一杠子,将原本可以明哲保身的沈宓深深卷入进来,所以这个宋寰也不是什么好货。

    吃了个秋梨,又趴在桌上腹诽了半日,门外才终于传来声音。

    沈宓回来了,微叹道:“许阁老答应明日去与诸阁老和郭阁老商议看看。”

    这也就是意料中之事了。许敬芳他们身份殊然,为免将来新皇登基牵累子孙,所以坚决不插手,这个时候能答应替沈宓想想主意已经很不错了。

    这夜睡得有些不大安稳。一夜里不时地梦见楚王对沈宓横眉冷对,又梦见皇后郑王趾高气昂地站在殿上睥睨于他们,然后又梦见自己憋不住而提着大刀上前砍人,梦里头那个爽,真是解恨。

    可是早上醒来恢复意识,发觉现实并不如梦里那般爽快,又不觉气馁。

    正拥被在床发着呆,胭脂忽然迈着小碎步走进来:“姑娘,城里又出事了!”

    “什么事?”她抬起头,声音也暗藏着些期待。是了!一夜过去了,韩稷那边应该会有动静传出来了!

    胭脂两眼亮晶晶地,一面上前来给她拿衣裳,一面说道:“昨儿夜里官仓又出现窃贼的踪迹了,今早天还未亮,南城指挥使吴成就率领士兵们封城追拿,听说早朝上皇上气得火冒三丈,指责吴成办事不力。

    “然后就有人提出来说是五城营群龙无首所致,请求立即任命总指挥使。楚王反驳说今年城中一再出事不光是上头官员办事不力,跟下面兵丁也有很大关系。这次既要任命,就必须任命一个有能力的才成,这不,最后大家都附议楚王提出的悬赏任官的办法!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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