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远离尘世的山岗,两世以来也是头一次。

    薛晶是个淡定的小姑娘,也许常随父兄外出,所以并不十分激动,但看沈雁兴致很高,于是也会指着路旁的大树告诉她这是什么树木,什么样的小动物会栖息在上头。韩耘则是不停地寻找机会跟沈雁套近乎,但每次都被韩稷敲着爆栗镇压下去。

    沈雁看到韩耘郁闷的表情便忍不住说韩稷:“我虽然是个外人,但也忍不住要说,你这样当哥哥是不是有点问题?”

    韩稷望着前方冷哼:“我当了他五年的哥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韩耘想抗议,又被捂住了嘴巴。

    沈雁无语了,那小子能在他这么样的手段下长成这么一身肥肉,其实不容易吧?

    上了山坡,韩稷跳下马来,将韩耘抱下地,然后去扶沈雁下马,末了指着山坡那边说道:“那一整片原先都是太仆寺养御马的地方,没有什么树,全是草,山下又有专人打理,没有野兽,很安全。呆会儿咱们上了马,就往那边走。”

    沈雁没意见,她纯粹就是来玩的,又不曾真想学得多么好的骑艺。听完便就提着裙子往山上走,薛晶早已会骑术,更是没兴趣慢慢溜,于是跟在沈雁后头,亦步亦趋地,很是虔诚。

    武将家女子本就不拘那么多规矩,这荒山野岭里又没有什么同伴,柳曼如与薛晶年岁相差更大,都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薛晶跟沈雁变得熟络也就顺理成章。

    其实各府带的家眷早就登记在册,柳家应该也早就知道来的姑娘家没有与柳曼如年纪相当的,府里的孙小姐肯定也有年龄合适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仍带着柳曼如来又是何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了山顶,韩稷早已在这里等着了。

    沈雁拿了属于自己的那匹小白马的缰绳,好奇地摸了摸马脖子,那马居然温顺地垂了眼眸。

    韩稷推了韩耘上马,那黑马顿时因为陡然负载而错了两下脚步。

    薛晶叹道:“你真的该减肥了。我觉得这马真可怜。”

    韩耘不高兴地叱她:“你懂什么,我这叫壮,才不叫胖!男人就应该壮壮的,那样才威猛。”

    薛晶扭头看了眼已经走向沈雁的韩稷,小声道:“你这么说,小心稷叔生气。”

    韩耘讷了讷,说道:“你不告诉他不就成了?——快来告诉我怎么骑。”

    沈雁牵着缰绳研究着怎么样上马比较安全,韩稷从旁觑了半日,终于走上来,没好气道:“扶着我的肩膀上去。”

    沈雁皱眉道:“你那么高,我怎么扶?”

    韩稷微顿,只好双手撑膝,蹲矮一点。

    沈雁伸手比了比,还是有点高,再使劲拍下他几寸,才又踩着脚蹬子了上马背。

    马依着惯性往前走了两步,沈雁摇摇晃晃地,只觉随时要掉下来。

    韩稷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跟紧在她身旁,说道:“你要拉紧缰绳,这么样……”

    他边说边比划着,月光从侧面映在他脸上,将他的眉眼鼻梁照得十分利落干脆。

    沈雁忙着平衡身子,其实没多少工夫去关注他,但是一扭头却又能见到,原本与这个人前世里没有过丝毫交集,这一世吵吵闹闹的,到了现在居然并没有成仇,也没有走到对立,而是还托他的福可以学学骑马,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等我学会了骑马,我就跟着我舅舅到处跑。”溜了几圈下来,她已经能自如地慢跑,这使她大大受到鼓舞,不由借此畅想着未来:“到时候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也不行,”说到这里她郁闷了一下,“我母亲一定会说姑娘家骑马腿会变弯,到时候走路不好看。”

    韩稷很不以为然,望着前方:“天下那么多会骑马的女子,也没见几个弯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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