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万一她拒绝见他的话,他又怎么办?毕竟这些日子,她也从来没找过他。
当然她不来找他也是正确的,毕竟她是女孩子,而且,他也没向她道过歉。
“公子,让小的去,小的一定把雁姑娘给您请过来。”宋疆说。
他默了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不能做个缩头乌龟,她在这里一定很闷,他至少得想办法带她出来解解闷。
这样想着,便就迈出了步去。
出了东路,穿过甬道,眼看到了西路宫门前,却忽然见到宫门前也站着好几个人。周围站着的是几个太监,而中间那华服锦袍束着九龙冠的男子,竟是楚王?
楚王竟然也在这里?
顾颂心下一动,错身匿在甬道旁的大门后。
楚王显然是在等什么人,这西三所里住的全是命妇家眷,他怎么会在此处等人?
正纳闷间,那头宫门内便就有人出来了,低低地跟楚王说着什么。楚王面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但是很快他又笑了笑,点头转了出来。
顾颂见着他从身前经过,才从门后走出来。
他和薛停他们几个自小与楚王郑王一道玩耍,但是家里有交待,跟皇子们交往绝不能像跟别的人一般不注意分寸。当时会有这样的嘱咐是因为不希望自家子弟与宗亲来往得多了失了礼数让皇家记恨,如今看来没曾跟他们结下真情分竟是十分庆幸。
不然的话,倘若真结下了情义,如今在楚王郑王之间他们又当如何选择立场?
所以至今他们跟楚王也仅止于一道玩耍消遣,从来不涉及朝堂政事与家族,原本他对他们俩的态度都差不多,但皇后做下那么些龌龊事后,他不觉又偏向了楚王些许,郑王木讷寡言,虽看不出他有什么劣根性,但有皇后那样的嫡母在上控制,他若当政未必是勋贵之福。
也正是因为如此想过,从桂子胡同回来后他才未去寻韩稷求证,毕竟连他都在无意识地希望皇后倒台,韩稷会在暗中帮楚王拿到五城营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楚王自打开府之后会一路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也不认为乃是偶然。
西三所里住的命妇都是极有份量的,楚王到此处来的目的,莫非想借此攀求什么机缘?
但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又岂能胡加揣测。
他摇了摇头,走到西路宫门前,说道:“我找沈通政家的雁姑娘。”
门口太监微笑俯首:“回小世子的话,雁姑娘车马劳顿,已经就寝,小世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顾颂哦了声,点点头。
后山北坡下,跑马的四人已经停了下来。
韩耘到底有武功底子,而且也是男孩子,在韩稷指点下已经能跑得挺顺溜。当然这是小马,要遇上大马,烈马还有各种驯马的技巧,他还得勤加苦练。
不过薛晶很不厌其烦,虽然懂的也不多,但是有他在,韩稷总算不必费那么多口舌。
他让陶行拿了些水和零食过来,放在平整的大石头上,然后各据一方坐下来。小屁孩们有了吃的,立即手拉手跑过来。韩耘坐在沈雁对面,一面吃着卤蛋,一面小心地觑着韩稷。沈雁支着肘倾身向他:“你觉得他很可怕?”
韩耘犹豫了一下,叹息着,把蛋放下来。
沈雁道:“为什么?”
韩耘一脸忧郁:“他总是不让我吃东西。”说完他顿了顿,又抬起头,盯着她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怕他?我看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止给你做这做那,还会带你避开有坑的地方,还有他看你那眼神都跟我早上的洗脸水一样。”
洗脸水?“这是什么比喻?”沈雁坐直身来。
“洗脸水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