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高兴,独独他一个人不高兴也不合适,对吧?”
韩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这样认为。
御花园这里露台上,月光与灯笼互映,显得光线有些晕淡的白。
柳曼如望着楚王:“不知道王爷可已经有了主意?”
楚王勾了唇角,说道:“此事本王可不便出面。”
柳曼如变了脸色:“王爷又变了卦?难道王爷就不担心雁妹妹被韩稷抢了去?沈雁落到韩稷手里,那沈家可就跟王爷没关系了!”
楚王听到沈家二字,望向她的目光里赫然多了道寒光,他笑道:“姑娘好像知道的很多?”
柳曼如原是冲动之下才脱口而出,她再不插足朝政,读了那么多书这些浅显的情势她还是看得懂的,楚王亲近沈雁不就是冲着沈宓来么?
被楚王这么一望,她心里也不由咯噔,忙道:“我的意思是说,以王爷与雁妹妹的交情,她犯了错,王爷很该指出她的错误才是!王爷方才不也说了,把雁妹妹当成妹妹一般么?”
楚王笑了声,而后面色变得清冷。
“姑娘太着急了。本王虽然不便出面,但自有适合出面的人。柳姑娘想必还不知道,顾颂与沈雁乃是比邻而居的青梅竹马罢?”
柳曼如眉尖微蹙,荣国公府与沈府比邻而居这层她知道,但连荣国公府的小世子居然也跟沈雁是青梅竹马,这却又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沈雁不过十来岁年纪,成天笑呵呵地跟个没心没肺的傻妞似的,她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个拥趸?难道世间男子的两眼都瞎了吗?!
她胸脯起伏着,看了眼楚王:“王爷的意思是,咱们去把顾颂给请出来?”
楚王听到她这声“咱们”,笑意不觉深了些。后*宫里头的斗争可是世间女人争斗最激烈残酷之地,淑妃是嫔妃中的佼佼者,他在宫里生活了十五年,怎么会看不出柳曼如针对沈雁的这点心思。只是原先没想到柳阁老的幺女竟这般善妒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平白多个帮手,若没有他,他还真不知道韩稷竟然在打他的目标的主意。
他说道:“当然。”又道:“但是,这就得姑娘出面了。本王与顾颂素以兄弟相称,断不能让这种事毁了我与他的交情。”
柳曼如凝着眉,满心里的不屑。什么叫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说的不就是他这种人么!
但事情到了这步,她也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到底他不是还指了她一条明路么?
荣国公府也是不可小觑的,顾颂既与沈雁青梅竹马,当听说沈雁与韩稷私偕夜游,即便不当场闹翻了天,至少也会让他们脸上好看!这下她倒是又有几分佩服楚王的镇定,以他对沈雁的“在意”,这当口能够想到利用顾颂,也不是件简单事。
毓庆宫里顾颂与薛停董慢在准备明日的马赛。
顾颂原没有打算下场的,他倒不是因为奖品的事,而是顾至诚说此次皇帝乃是要看看营里将士的骑术实力,所以不但神枢营里限制参加名额,而且到时候优胜者还有可能会自组成一支队伍。他并不想出这风头,但是傍晚时沈雁那么样一问,就冲她这份支持,他也觉得非下下场不可了。
“咱们全下也不好,稷叔明日要当值,我没有什么念想,都不去了,你们俩看着办便是。”董慢如此说道。完了又不觉透过支开的窗户望向对面:“对了,稷叔呢?怎么不把他请过来?”
这边殿里住着他们仨儿,韩稷独住在那边小偏殿里,虽说偏殿不如正殿阔气,可那里幽静宽敞,又另开门户,反而更合适带着职务在身,常有人往来寻他的他。
薛停道:“方才过来还见他在屋里看书,就没打扰他……”
正说着,门外宋疆忽然咳嗽起来。三人望过去,他又扭头过去装着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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