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韩稷对她似乎有了些不同似的,比如从前他的怒气像狂风骤雨,但如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次见他的时候在那胡同里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但如今她却越来越不害怕他,就好像认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着,她可以大胆的撩起他的怒气,放心地跟他私下独处。

    就算是她过了年就已十一岁,就算是自觉跟顾颂在一起玩耍都已经该注意分寸,可在他面前,她都能够记起这些,但却从来没觉得那些教条和规矩会给她和他带来什么困扰!

    可该死的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哇!

    他再这么跟她暧昧来暧昧去的是什么意思?!

    她跟他自始至终就是各取所需的盟友关系,只是有着共同目的的政治伙伴而已,他他他,他居然要给她请护卫,是不是有病?

    唉。

    她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她指不定也会跟着有病,毕竟她还这么小,搁到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懵懂一片,哪里知道什么暧昧不暧昧?只不过是她灵魂已是过来人,所以才会察觉他的异样,也许说不定他只是不希望她出事给他招麻烦?

    他就算对她态度有所好转,也不可能是冲着那方面来的,谁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什么绮丽的想法呢?

    她一定是想多了。

    她甩了甩头,决定把思绪拨回到正常。

    毕竟,这里华家究竟怎么回事她都还没弄清楚呢,华正晴已到了婚龄,这事能早些弄清楚自然是最好。

    怀着心思一路回到碧水院,也没留意到刚好经过二门下的沈弋。

    沈弋原是要跟她打招呼的,见她一脸凌乱地直接走了,不由又打消了念头。想了想,问身后的金霞道:“二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呢?”

    金霞想了想,说道:“先前听说去了凤翔社听戏。今儿凤翔社东家居然大发慈悲,免费将戏园子白开放一日,给那些在今日过生的人进内看戏,听说二姑娘因为没有别的乐子,也带着丫鬟们赶着去凑热闹了。”

    “凤翔社免费放戏?”沈弋失笑起来,“他们东家在京师开了几十年的戏园子,可从来没办过这么样的好事,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金霞认真地道:“二门下回事处的余承志都亲眼看到戏园子门口帖告示了。”

    沈弋敛回笑容,定睛望着她。

    这边厢韩稷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宁嬷嬷在庑廊见着他进了颐风堂,随即便转身回到正房进了鄂氏房间。

    “世子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儿,瞧着脸色倒比前些日子明朗了些。”

    鄂氏靠在床头,头上仍戴着抹额,一病十来日,她人也清瘦了些。听见宁嬷嬷的话,她把头抬起来,“去打听,他去哪儿了?从此以后他的任何行踪你们都不要放过,我要知道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国公爷快回来了,我要抓住一切机会将他从世子之位滚下来!”

    她面目因急切而有些狰狞,眼里的恨意让人看了也不觉心凛。

    宁嬷嬷安抚她:“这个家还是国公爷和太太作主,只要太太能这么想,能够忘记他是您养大的孩子,不要心软地放过他,那么迟早他也会在那位子上坐不长久的。”

    鄂氏掀被下床,冷哼着走到薰笼前,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心软?我的耘哥儿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还会心软?就算我心软,他又还会把我当成他的母亲么?”

    宁嬷嬷不再说话,转身下去了。

    鄂氏坐在榻沿上,忽然又揽紧了双臂蜷起身子来。

    这十来日与其说是生病,倒不如说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平静之下暗暗汹涌开来的变故,那是她亲手养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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