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南山”的逍遥日子,沈宓他们在庄子里快活了一天,他这里早已经心痒难熬。

    因此吃倒是在其次。听说在沈宓在二房开起了小灶摆起了小酒,华氏都亲自做起了羹汤,哪里还坐得住?便就跟歪在屋里让丫鬟们摆饭的伍姨娘道:“二哥让我去吃饭,你让璎姐儿她们陪你吃,完了我再回来。”

    伍姨娘一脸的欢喜僵在脸上。但顿了片刻,她转而又笑着下了榻,说道:“既是二爷有请,自是不可怠慢。爷今儿为了贱妾爽了二爷的约,贱妾已是十分不安,难得二爷还惦记着您,爷就快去吧,我这里带着孩子们吃便是。”

    沈宣听得她这么说,一颗心也化成了软棉絮,他捏了捏她手心道:“爷就喜欢你这股善解人意的劲儿。”然后往椅背上拿了袍子,“我吃了饭便回来。”

    伍姨娘温婉地低了头,然后送了他出门。

    正房这边也在摆饭。但屋里气氛可不如秋桐院这边轻快。

    陈氏静静地端坐在锦杌上出神,手里的帐本还翻开在半个时辰前那页。

    春蕙道:“这必是伍氏出的花招了,奴婢问过廖大夫,说是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她偏说自己这头疼症已有个把月,四爷是实诚人,她说的他就信了,竟不曾背地里问问廖大夫。好容易有日休沐,倒是让他秋桐院给霸走了。要是二爷让人来请,只怕连晚饭会在那院里吃。”

    陈氏沉默无语,丫鬟们也不敢再做声。

    林嬷嬷沉声与丫鬟们道:“既然知道四爷出来了,还不把四爷落下的扇子给送去?”

    春蕙连忙称是,拿着桌上扇子去了二房。

    林嬷嬷看着她们散了,才又回过头来与陈氏道:“奶奶切莫忧急,四爷定会回房来的。”

    陈氏扬唇冷笑了声,仍旧盯着地上。

    “他这么样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成亲十年,头两年里我们打打闹闹,他再生气也还是会回到房里来,自打伍氏进来之后这八年,倒是不怎么吵了,可这屋里却常常安静得可怕。早知道他对伍氏这么长情,你说,当时我是不是留着丘玉湘在京中还好些?”

    林嬷嬷听她提到丘玉湘,不由默然。

    丘玉湘是丘家的近支侄女,沈宣幼年在丘家与之相识,二人相处久了暗生情愫,但丘玉湘虽属丘这家族系,却三代以前就已经分支。其家世太过寒微,又不曾读多少书,注定做不成沈家少奶奶。

    何况那时候沈宣已经跟陈氏有了婚约,陈氏过门之后,沈宣便跟她商量,提出纳丘玉湘入门为妾,陈氏明里答应,暗中却设计让到了京中的她**给了他人,最后由沈夫人作主远嫁他乡。

    沈宣因着此事,与陈氏关系便恶劣起来,也是因为陈氏竟敢冲丘家人下手,沈夫人这些年待陈氏也是马马虎虎。两年后沈宣带回了有孕的伍氏,执意要纳进房里,陈氏因为理亏,以婚后当年即产下嫡子的正室奶奶的身份,竟无底气抗争。

    已经有八九年不曾提到过这个人,乍一听到,倒好像隔了有大半辈子之久似的。

    “都过去的事了,奶奶就别想了。”林嬷嬷安慰道。眼下除了安慰,她也不能做更多什么,如今伍氏的轻狂,说到底也与陈氏当初的思虑不当有关,丘玉湘除当然是要除的,可她是丘家人,陈氏手段又那么粗浅,冒然下手分明就是不智。

    “奶奶还得想开些,伍姨娘到底给四爷诞下了子嗣的,他也不可能对那边不闻不问,往后日子还长着,四爷眼下好不容易回心转意过来,奶奶可千万得沉住气。”

    她可真怕她一时忍不住,又惹翻了沈宣。夫妻情分是闹一回就少一点的,尤其是他们这种。

    陈氏扭头看了眼她,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他这大半个月里对我温柔有加,对茗哥儿的功课也用心了很多,我也觉得我该知足了。可是你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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