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正致力于使各房和睦重振家风,也不会容许私下里还有这么些阴私勾当。

    曾家的产业这些年都是曾氏自己打理,既然能保得她与曾芙生活殷实,可见也是有些能耐,沈宦不擅仕途经营,有个这样擅持家的娘子是最好不过的。

    她这里算是可以交差了,剩下的就看三太太五太太她们的意见了。

    晚饭后诸家又还唱了几出戏,一众女眷皆到戌时左右才陆续告辞。倒不是稀罕这几出戏,而是难得大家坐在一处,相互聊聊天加深感情才是目的。

    沈雁心怀着沈弋这桩官司回了府,自此便一心留意着她的动静。虽然目前来讲她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二房,可是将来的事怎么好说呢?当初刘氏一开始也没有想害华氏,可是事情发展到后来,便由不得她自己了。

    所以,她不会去干涉她,但也不会不闻不问。

    就算不是为了二房,为着沈家,她也不能让她再捅出什么篓子来不是?

    原先沈家有沈夫人那种人持家,沈观裕又对内宅不闻不问,那样也就算了,就是天大的事只要不涉及二房她也是不会插手的,反正到时候分家就算。

    可是如今情况不同先前,沈观裕在后来很多事情上都证明他并不是那种冷漠到骨子里去的人,在外人伤害到二房包括她的情况下,他也还是无惧无畏地选择维护他们,甚至不惜与皇后反目,冲着这点,她也不能再盼着好好的一个家族往散里走不是?

    四月里,府里新买了一批丫鬟进来。

    六月槐花正得正盛的时候,府里到了年纪的丫鬟们便放了些出来配小厮。

    七月初便就有两个新进的小丫头去了沈弋所住的挽香阁。

    而同时,她也把宋萍她的事告诉了沈宓。尽管想来宋萍没有什么机会跟她起冲突,但是这点防范她还是需要做的,宋萍既然还耿耿于怀,那就说明宋寰也同样耿耿于怀。

    沈宓听后静默了一下。点点头,并没说别的什么。

    他如今在抓紧了对沈宦的游说,大家对曾氏都很满意。

    沈家看似没有什么事,但琐碎的事情却成堆,沈雁默默地关注着她要关注的事,连韩稷也没有很多时间去想念。

    但韩稷又怎有一刻忘了她。

    院子里的葡萄又丰收了,他让陶行扛了几筐到五军都督府。分给全衙门的人一起吃。然后留下两筐,在对面通政司下衙的时候,“偶遇”了正走到承天门的沈宓。

    “沈大人好。”他毕恭毕敬躬腰行着礼。

    正边走边拂着袖子的沈宓见他站在面前。不由停了下来。“韩世子这是要上宫里去?”

    “不是。”韩稷抬头,侧开半步指着后头陶行手上拎着的两筐葡萄:“家里种的葡萄,带了些过来让大伙尝鲜,本是带给秦佥事的。然而秦佥事年纪大了不能吃多了甜的,硬是只要一筐。这东西又不经放。因而就想起了大人,大人若是不弃,还请收下。”

    沈宓拢手望着他,一言不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心里老惦记着他女儿,他能看不出来他巴巴地送这两筐葡葡来是什么意思?

    韩稷见他不言不语,一双眼就跟灯笼似的。心里不免觉就有些发虚,他咳嗽了声。再道:“若是大人不方便,晚辈让陶行送到贵府便是。只是两筐果子而已,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就当是晚辈因为曾在一起共过事,孝敬大人的。”

    沈宓正要出声,这时候身后又传来许多人声,这是衙门里的人都出来了。通政司虽走了个宋寰,可私底下仍旧还有人暗地里看他不爽,正如韩稷说的只不过两筐果子,若是推来推来不但显得他小家子气,同时又难免容人猜测他跟韩稷什么关系。

    说不定到时更加说不清了。

    于是颌了颌首,说道:“那就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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