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房昱陡然见他如此,连忙将她扶起,挡在她身前,惊怒地望向鲁振谦:“你这是干什么?!”
鲁振谦走上来,咬牙瞪着他道:“干什么?你可知道我与她青梅竹马,互许终生,但她却因为看上你而把我一脚踢开当了冤大头?你问我干什么,我这是在告诉你你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这样的贱人,你还想娶来当妻子吗?”
“鲁振谦!你闭嘴!”沈弋捂着脸,冲着他大喝,但她脸上的羞怒却似又说明了些什么。
房昱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弄得已无法分辩事实真伪,他凝眉看看无声垂泪又呈现着惊慌之色的沈弋,又看看盛怒之中难以自抑的鲁振谦,不由上前道:“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动手打人?而且,我所认识的她端庄明理,怎么会是你口中那样的女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直,挡在沈弋面前,又挺直胸道:“她如今已是我的未婚妻,你若再信口胡言,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端庄明理,好一个端庄明理!”鲁振谦冷笑着,目光落在他身上,咬牙道:“你眼里端庄的她不知道与我共赏过多少月色,又互诉过多少衷肠,然而遇见你,她便一脚把我踹开,这样的人也配叫做端庄明理?她若是端庄明理,怎么可能会与你私下勾搭!”
房昱似乎看明白点什么,闻言蹙眉道:“是你让她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鲁振谦愤而指着他身后的沈弋:“我不过略施小计,她就跟昏了头似的寻到这里来,这还用得着我说什么呢?什么父母之命不敢违,什么心不甘情不愿迫不得已,全都是狗屁!她就是看中了你房家比我鲁家势大,她嫁过去做大少奶奶比嫁给我做三少奶奶要强!”
“鲁振谦!”
沈弋踩着他的话音急而厉地嘶吼着,整个人像是要崩溃了,身躯发着颤,脸色也变得煞白,在她十六年的经历里,她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尴尬屈辱的时刻,她多么后悔跑这一趟,多么后悔没能多想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她看着房昱,急步走上去,颤着唇道:“这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
然而房昱望着她,面上纵有不忍,却还是未曾再伸手相扶。
她在他心里一直完美得像个梦,她永远也不知道他是多么想要将她这个梦一直完好的维护下去,可是鲁振谦口里的她太出乎人意料了,所说的也太真实了,真到让他都无法说出反驳他的话来,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杜撰这些?如果不是真的,她为什么要害怕?
她是堂堂都御史府上的千金,有着百年底蕴的沈家的小姐,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任凭鲁振谦这般拿捏?鲁振谦的父亲还是沈观裕的手下,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他鲁振谦有什么胆子敢这般糟践沈家的大小姐?
房昱望着她,并没有言语。
这边厢窗内的沈雁听见那边传来的嘶喊声,心下一紧,扭头跟韩稷道:“果然出事了!这个鲁振谦真是该死,这不是要把我们沈家全都拖下去么?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他在这里丢我沈家人的脸!”
韩稷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沈弋虽然作死,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鲁振谦不顾后果在这里胡闹,若是传出一点点风声去,也会伤及到沈家别的姑娘的脸面,他怎么会容许沈雁受到一点点伤害?
但是让他去阻止鲁振谦却也是不会的,沈弋既然当着外人的面给沈雁难堪,就凭这一点,他也是不能放过。总而言之在他眼里,沈弋跟鲁振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事情不至于伤及沈雁,他们就是闹翻了天他也不会管。
他唤来陶行:“去看好松涛阁四面,动用中军营的军令,清除楼上所有雅室里的人。就说我要在此地执行公务。此外楼上除了咱们的人,不得让任何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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