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色起身,匆匆出了门。知道是事发,心下正待高兴,接着却是又走进来几个宫人,两脚如风轮似地上了楼。

    从宋家女眷所坐的位置望过去,只见那些宫人们跟太后和淑妃身边禀报了几句什么,紧接着就听淑妃沉声斥起来:“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今儿还是皇上的万寿,竟然闹出这种事来!”

    宋萍暗地里勾了唇。

    沈雁糟踏了皇后的花,先前又得罪了淑妃,淑妃虽与皇后是对头,这当口又怎么可能公然与她作对?而即使沈宓得宠,他也终究是个臣子,淑妃又怎么可能甘心被沈雁顶撞?就是朝上如今立储之事议的凶,在沈雁同时得罪了二人的情况下,淑妃岂会不趁机给自己立立威?

    她能笃定,她这招十有八九是成了。

    这边淑妃带着人下了楼,而后又走下来了几个贵妇,一看竟是荣国公夫人和魏国公夫人,同时又还有许阁老房阁老府上两位少奶奶,又不免多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何只伤着了几株花,竟然把国公府和阁老府的人也给惊动了?

    再看她们面上皆带着愠色,而淑妃面上的惊疑又并不似作假,心下也没来由地开始跳起来。

    正惴惴的当口,忽然有人到了身后,躬身说道:“敢问姑娘可是鸿胪寺宋正卿府上的小姐?若是的话,还请姑娘与我们走一趟,皇后娘娘那边有请姑娘过园子里说话。”

    宋萍心下愈发跳得慌,起身道:“敢问娘娘传我做什么?”

    宫人亦不敢瞎说,只道:“姑娘随奴才去看看便知道了。”

    宋萍只好站起来,旁边宋夫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说皇后传见,连忙也跟着起了身。

    一路忐忑地顺着林荫道爬了个小坡,路过被糟踏了的牡丹田,宋萍心下微紧,再往前见到半坡下站着许多宫人禁尉,心下又提了提,这样的阵仗用来应对几株被损坏的花草,未免也太过煞有介事。

    宫人一路引着她从坡旁的石阶上了敞轩,淑妃与一众命妇们居然都已经到场了,个个面上沉凝如水,哪里有什么各怀心思的模样?

    宋萍的心也跟着漂起来,但想想自己行事毫无破绽,并不曾有什么把柄被人捉到,也就渐渐把心放了回去。再者她方才是亲眼见着沈雁一行往凉亭处来的,淑妃皇后以及众多命妇如今都在此,她若有事,沈雁更加摘不干净。

    如此,心下又愈发安定。

    她勾着头到了皇后跟前,一一地垂头请着安。

    十年前宋家的名声也不低于沈家,因而这当中的人几乎都认得她。

    趁着请完安站起的功夫她抬头往四面再一扫,只见沈雁与华夫人和陈氏以及还有阁老府的几位少奶奶均凝眉站在亭檐之下,敞轩那头亦有人在,还有压抑着的痛吟,她略觑了觑,认出穿着官服拿着草药一面口里快速地吩咐旁人拿清水的男子竟是太医院的刘太医!

    这样的场合,太医怎么会在此地?

    谁受伤了,还是突发疾病?

    难道除了毁花之事,刚才还发生过别的什么?

    她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一点,并且迅速地往皇后处又觑了一眼。

    皇后目光打从她一出现起便落在她身上,这时候正好又有宫人近前跟她细细禀报着什么,她听完之后默了片刻,便就将手上的茶盏搁在了桌面上,说道:“宋姑娘可知道此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宋萍抿唇:“回娘娘的话,不知。”

    皇后唇角微微一扯,又道:“那么,你知道本宫为什么会宣你过来么?”

    宋萍抬了抬眼,摇头道:“也是不知。”

    皇后笑了下,站起身来,“都不知,那就本宫告诉你好了。

    “沈姑娘说她的丫鬟被不明来历的人击伤了双眼,而方才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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