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沈莘与沈茗也在沈莘订亲之后冰释了前嫌。他们并不知韩稷与二房那些弯弯绕,对韩稷这位炙手可热的朝堂新秀抱着十分的好奇,原先在外头也偶有遇见,但终归一个已然为官,一方仍是学子,并无什么交集可存。

    如今这位爷蓦然登门,一见之下果然气派非凡,心里已生了斟酌,再加之听说他棋艺不错,便就存了试探之意,沈茗提议开局,这时一院人便就围了上来,当中有识得韩稷的,知道他本事,也有些不知道的,等着看这勋贵出身的世子爷棋艺究竟能好到什么地步。

    韩稷在沈宓手下接连败北,但也未曾气馁,否则也不会提出过来寻沈家子弟。到底沈家住的并不只有二房,而沈家人口状况他早已打听过,既然沈莘沈茗都比他小不了几岁,且又与诸子曦房昱他们同在国子监读书,那么结交他们对他的迂回战术也十分有利。

    当然,这样显得动机不纯,但是现实如此,他也只能从权。

    沈莘沈茗他们的棋艺比沈雁略好些,但与他也仍是差了一截。

    只要不面对沈宓,韩稷应对这些事总是能呈现出相当水准。头一局他恰到好处地赢了沈茗三子,第二局略略赢了他五子,第三局赢了沈莘六子,先前那些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弥于无形。

    沈莘倒也是个输得起的人,连看几局下来知道韩稷是故意让了自己,遂笑道:“世子果然技高一筹,我等班门弄斧,让世子见笑了。”

    韩稷笑应:“在下才叫做班门弄斧,我们这些粗人,擅长的并非这些风雅之物,舞枪弄棒惯了,几位小爷莫要耻笑才是。”又道:“方才我看二位棋路于不动声色间千变万化,似是走前朝南派棋道名家梅大师的清灵路子,也不知道说错也未?”

    “世子好眼力!”沈茗击掌接话,望着沈莘道:“我二伯三伯都曾经得过梅大师的亲授,我们俩幼时跟二伯三伯学棋,也是从的梅派。若是我们老爷那辈,棋路却又不同。”

    韩稷笑道:“那真是巧了,因为我习的是北派,又正经拜过师,所以别家棋法只是观摩为主,而我手上正好藏了两本梅大师的棋谱,都是孤本,既然这么有缘遇到梅大师的后人,索性我就将那本棋谱赠与二位好了。”

    沈茗听说是孤本,两眼已亮起来。但家教却使他未曾立时应声。

    沈莘凝眉道:“既是梅大师的手传珍本,可想而知是极珍贵的了,我兄弟二人无功不受禄,又怎好受如此大礼?世子的美意我等心领了,若是有机会,借来看看已是荣幸之至。”

    韩稷笑道:“宝剑赠英雄,鲜花赠美人,东西得跟对了人,才能显出它的珍贵。对于那两本棋谱来说,能跟随二位,才叫做物有所值。”说完他半开玩笑地道:“二位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大可下次请我到府吃杯茶。”

    沈莘见他情真意切,略略沉吟,而后倒是也大方笑道:“世子想吃茶,那还不容易?往后只要世子得闲,请随时来府便是!我兄弟二人必然倒履相迎。”

    院里气氛愈发热络起来,当韩稷想与某个人亲近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当初楚王如此,后来中军营里一众将官如此,如今沈家兄弟们也是如此。

    他今一路受挫,好歹在沈莘他们处撕开了一道口子,得到了能常来拜访的由头,心情也是高兴的,而又因为沈雁的缘故,对沈莘等人也带着几分真心在接近。

    沈莘原是对他持些保留态度,后来着实也看不到他能对自己有什么不良目的,也就释然了。

    旁边顾颂默默瞧着,眉间的疑惑却是愈发加深。

    再看外书房这边,华钧成与阁老们也都是老熟人,虽是近年未曾怎么联络,但要唠上半会儿磕还是唠得上的。但他言语间又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众人知道他与华氏感情深厚,直以为他是心急着回去抱外甥,遂就打趣着让他退了出来。

    退出来到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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