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往能恰好击中人心的柔软处。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对他只是喜欢和动心,在他不断地显示出他对她以及这门婚事的用心和在乎之后,她真正有了更深刻的感觉。

    她也开始想要宣示她的所有权。

    想要把心敞开给他看。

    想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在唱独角戏。

    “你赶不走我的,想要我走,除非我死,除非你移情别恋。你要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

    得意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怀里的身躯突然转过来,如同泰山压顶俯压在她上方,一双眼里有漾动的火苗,一双唇微颤着,在她屏息之间,挨近她的唇来。

    沈雁抓住他双臂,往后仰去:“我才十三岁!……”

    他在距离她不到一根手指的地方吐气:“我已经十八了,咱们俩加起来平摊,已经也差不多十六岁。”

    说罢不等她再有机会拒绝,凑上去,轻轻印了一吻。

    他的双唇微凉,而她的温软。

    窗外雪光幽幽,虽未有雪花飞舞,但银妆素裹,天地之间一片静谧。

    韩稷轻触着她,略顿之后放开,心里情潮如海涛翻涌,却又厚积薄发,虽是拥着她,却还是尊重地将她放了开来。

    虽是勉强可说名正言顺,但终也不敢忘形。

    沈雁退开半步,望着他,顶着脸上的火辣,顺手拿了果盘里一只梨子砸向他。

    韩稷接着梨子笑了笑,不知道做什么好,遂回头从桌上取了茶,喂她,看她像溪边的小鹿一样垂头汲水。

    “茶粗,少喝些。”

    他拿绢子给她印了唇,然后坐回原位,神态自若了,可唇边那抹柔情却是刻上去了似的再也抹不去。

    他觑眼看她,真是越看越情动,越看越想揉进心里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凶则凶矣,如何还懂撒娇?会撒娇也罢了,又如何还会这么一手让他欲罢不能的本事?明明将他丢进了火堆里,转脸又化成一池春水让他先后面临两重天。

    他如今对着她,连手里的茶也成了酒,即便不喝,闻着也薰得人晕晕乎乎的。

    他忽然就认了命,这辈子他果然遇到了他的如来佛。

    他隔着两尺远的距离,痴痴地望着她,想把心里的情潮化成千言万语,但却又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一句先出口。

    虚掩的门外忽然传来胭脂清脆的一声咳嗽。

    他连忙收回目光,转头去看窗外雪景。

    沈雁也捂了捂通红的脸,直到热度退下了,才又若无其事地漫声道:“怎么还没上菜?”

    话音刚落,门口陶行就端着一大托盘的碗碟进来了,看模样方才胭脂那声咳嗽便是菜送来了的意思,只不过没有人敢进门。

    沈雁饶是脸皮厚,这会儿一张脸也不由红得更甚,这当主子的带坏了头,往后下人们也跟着这么乱来怎么办?

    陶行压根就不敢看二人,躬着身退出去了。

    换了胭脂福娘进来侍候。胭脂略带嗔怪地睨了眼沈雁,便就麻利地替她斟起了茶。

    她是华氏指给沈雁的大丫鬟,知道他们俩已经定亲,这许久未见又难免有些悄悄话说,可方才屋里静悄悄一片,隔着屏风也看不见什么,眼下他们俩却顶着的这张红如熟虾的脸,足见是发生了点什么。不过知道沈雁是有分寸的,也就不去点破。

    只拉长音道:“姑娘还吃饭么?”

    沈雁埋头举起筷子:“吃饭吃饭!”

    福娘遂给二人布起菜来。

    韩稷原是不想让她们进来侍侯的,可是看胭脂的样子,恐怕想要再支开她们已是不可能。

    再者他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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