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韩稷不是会胡思乱想凭空捏造不顾孝道而蓄意诋毁他人的那种人,何况这个对象还是他的“母亲”,骆威曾经说的那席话忽然就又在他耳边回响起来,再联想起她对韩稷袭爵之事的反对,莫非,真像他们之前猜的那样,鄂氏已经知道了韩稷的来历?
他目光倏地聚焦在韩稷脸上,心里忽然有了些不安。
面前的他平静而又微带着一丝阴郁,这可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鄂氏偏心得这么明显,他会起疑也是正常,难道就是在他暗查鄂氏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毒乃是来自于他的母亲,而并不是什么胎毒?
他移开目光,抬起一只手来扶住前额,望向一侧虚掩的窗口。
窗外雪花纷乱,像极了他此刻乱而无措的心情。
“你有什么证据?”他艰涩地问。
韩稷垂下眼,半日道:“没有。我只是猜测而已。”
他今日来的目的不是为揭发鄂氏,更不是为了在这节骨眼上将家里弄得紧张兮兮,他只是想知道沈雁的那些推测是不是正确,以及,他的父亲究竟是谁?
魏国公屏息了半日才缓缓回神,他没有证据?他反而不相信了。可是他不把证据拿出来,他又怎么能逼着他拿?证据摆出来,他就必须去质问鄂氏,必须跟她撕破脸,必须承认韩稷的来历,也必须得到她承认这毒确实是她下的。
对不起对方的人是他呀,他欺骗了她那么多年,他有什么资格脸面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可是若不去,他又如何对得起韩稷,如何对得起他死去的母亲?
现在,他反而宁愿他真的没有拿到证据,真的只是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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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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