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说的对。”韩稷微笑了下,说道:“所以我已经有了打算,等过了聘之后我便会行动。”

    顾董二人不知他卖什么关子,想到过聘也只有三两日的事,便就笑骂着说了别的。

    之后魏国公上顾家喝酒,席上董克礼也提到他们这番谈话,也就是说,魏国公是知道了韩稷有替陈王平反的想法了的,而且韩稷虽然没有与他正式提过,可在与顾至诚说过之后也并没有刻意隐瞒他,再加上华家被劫的真正原因,外头人议论纷纷,魏国公也未曾寻他去打听什么。

    结合这些看来,他的平静就有些不大寻常了。

    辛乙道:“骆威年前出了府,对外说是去了西北,直到上个月回来,却看不到风沙扫面的痕迹,反倒是他的行李里有着一双木屐。于是我近来也在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去了西北,而是去了雨水湿地都多的南边。”

    韩稷手一顿:“他去了南边?”

    南边那么大,就是去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可如果没有猫腻,又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呢?

    他想了想,笃定地道:“这么说来,他必然是去了金陵。他是个不大外露的人,上次我跟他提到鄂氏下毒之后不久骆威就出了门,若不是去金陵又会是去哪里?看来,他是去了调查我,说不定还包括你,你可得小心半夜鬼来敲门。”

    说到末尾,他意味深长地望过来。

    辛乙扬眉:“我是个医者,不信神鬼之说。”

    韩稷连声哼哼,将手上的聘礼单子又打开来,说道:“去安排一下,过了大聘之后我要去碧泠宫。”

    辛乙颌首称是,出了门来。

    走到门廊下他默然站立片刻,才又抬步离去。

    虽然说朝上的事很重要,可娶媳妇的事也很重要。

    这日下晌看完了好几遍的聘礼单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他便随同奉魏国公之命拿着单子请沈宓夫妇过目的吴管家同到了沈府。

    沈雁跟萱娘在碧水院慢腾腾地绣霞帔,就听胭脂来报说姑爷来了。

    胭脂的眼睛经过辛乙施药调理,已经好了九成九,跟健康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了,但是被叮嘱暂时还不能做针线,所以小姐的嫁衣,她这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萱娘听说韩稷竟亲自来送聘礼单子,遂佯叹道:“瞧这股热火劲,我都有些不大待见起他来了,他要是把你娶走了,府里就只剩我一个人,那可多没趣儿。”

    沈雁想想也是,她要是出了嫁,沈璎也是这两年的事了。估计她这里出了阁,她就要被接回来。可是陈氏定然不会把她放在府里呆多久,萱娘是府里的表小姐,但比起她这个本家的小姐来还要受欢迎,就她那性子,肯定会按捺不住频生风波。

    沈家可好不容易才有了新气象,怎么能因为她而再掀波澜?自然是早早地嫁去杜家是要紧。

    而筠姐儿又还小得很,这么想来,萱娘还真是难免无聊了。

    她给她出主意:“要不,我去跟三婶说说,让她给你也早些寻个人嫁了得了。”

    萱娘羞红了脸,扬起手边扇子拍向她,“我是这个意思么?你再乱说,我就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

    沈雁嘿嘿道:“迟早要嫁的,怕什么。”

    萱娘白了她一眼,倒是也没再往下说。虽是姐妹间玩笑话不会外传,但终归是未出阁的女子,纠缠不休倒显得小家子气。

    她们这里顺口说到韩家过聘的事,韩稷则打发管家先回去,自己寻到了沈宓。

    聘礼什么的都是魏国公与诸阁老一道到沈家当面议过的,后来不过是补了些细目,自然没有问题。

    沈宓在书房里会客,韩稷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进屋,看着出去客人的背影说道:“吏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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