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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还没来得及细想,沈宓已经偕同沈观裕出了来。沈宓面上阴晴不定,沈观裕却是气定神闲,越发像只得道的老狐狸。
只是这种事上还能够这么悠哉游哉,着实是不简单。
等他们出了门,沈雁朝沈观裕背影扬了扬下巴,跟福娘道:“去查查老爷最近都上哪儿去了?”
沈家父子到达乾清宫的时候,来的人已经不少了。除了三司几个上官之外,六部各有人到,此外通政司除了沈宓也还有人。楚王的死才刚刚尘埃落定,这里立即又闹出郑王被人谋命的事情,这已经不仅仅是赵家自己的事了,倘若皇子接二连三地被算计谋害,这对朝廷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于是乎济济一堂,大理寺卿带人到来后立即便着人拿药童用刑。
夹板才上而已,药童便扯嗓疾呼:“我招,我招!”
人被拖进来,到了丹樨下,急喘着粗气道:“是,钟粹宫的王公公,让奴才投的毒……”
皇后前脚刚刚好跨进门槛,听到这话心口一抽,险些被门槛绊倒在地。
“满口胡言!王德全几时交代过你?!”
她不顾一切冲进了门,厉声冲药童疾呼。
满朝文武皆扭头望过来,郑王也觑了她一眼,而后伏在地下,“禀父皇,儿臣也不相信是王公公所为,皇后娘娘对儿臣视若己出,怎么可能会指使王公公谋害儿臣呢?儿臣请求宣罗太医觐见,并且,查验罗太医的药箱!”
好一句视若己出,这岂非是在提醒大家他郑王并非皇后的亲生儿子么?!而那句不可能指使王德全谋害他。实则也等于是提醒所有人若不是皇后指使,王德全也没这个胆子!
满殿朝臣顿时噤声,已明白这戏唱的是哪出了!
皇帝听到打到半死的药童居然招出来是皇后,早已经两眼瞪得如铜锣大,眼下当着这满朝文武,他哪里有什么不准的?一挥手,立刻便有人押罗清辉上殿。又有太医院及太理寺等众人一同查验罗清辉的药箱。
皇后立在丹樨上。整个额尖汗如雨滴,她知道许多人在偷偷看她,但她却没有办法控制。罗清辉的药箱里尚有涂了剧毒的银针,而这药童一口咬定是王德全所为,看这模样皇帝已然半信半疑,如果罗清辉再招出点什么。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哪怕是温暖的仲秋。也开始脚底生寒。她没想到郑王竟然会抢先反制于她,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算计来算计去反被郑王算计在手心里!
王德全也开始如芒在背,频频地移步看向她。但看她又有什么用处?
很快殿门口又有了脚步声,大理寺的人回来了。
“禀皇上。在罗清辉的医箱里寻出一套沾了剧毒的银针,同时还发现个手指印。”
“那手指印是谁的?!”皇帝喝道。
大理寺卿禀道:“回皇上,此手印并非罗清辉的。亦非药童的。”
不是罗清辉又不是药童,那还会有谁?
许多道目光遂就往皇后与王德全看来。
皇后冷汗涔涔。双唇已没了血色。王德全脸色煞白,一脸松驰的肉已经颤抖个不停了。
皇帝咬牙道:“带王德全过去对指印!”
近乎瘫软的王德全被拖到药箱跟前,被大理寺卿逐一比对着箱壁上的墨色指纹。才比到右手大拇指,大理寺卿便已抬起了头,拱手道:“回禀皇上,箱壁上的指模与王德全右手大拇指完全吻合!”
王德全扑倒哀叫:“不是我!不是我!”
“皇上!”皇后也急走几步走过来跪下,“皇上明察!王德全怎么会去伤害郑王呢?他完全没理由!”说完又在人群里急急寻找着援手,然而刘括未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