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人力跟踪,还认不出他们呢!”

    离得近的沈雁先接过来看了看封面,然后转给了韩稷。

    韩稷将里头纸张打开,是张路线图。他说道:“他们一南一北,并不是一个人,城外驿道上还有人等待伴随,柳亚泽的心计,不可谓不深了。”说完他抬头望向辛乙:“有没有把握把他们截下来?”

    辛乙凝眉:“阻止拖延是没有问题,要夺回的话却须得天时地利。”

    沈雁接过那纸来看了看,说道:“你把人截下来,柳亚泽会起疑不说,辽王与鲁亲王也不会闻讯而动,他们若不动,咱们就得另行设计他们入套。就冲眼下这个局,倒不如往大里玩一把,让他们自动钻到这套里来,咱们再顺势收网。”

    韩稷叉着腰:“那么敢问奶奶的意思是?”

    沈雁沉吟,说道:“咱们另制两道密旨,让下面人偷偷调回来便是。”

    “假传圣旨?”韩稷脸色转了转。

    “是啊,反正圣旨是柳亚泽下下去的,就是最后对质起来也是柳亚泽背罪,这有什么不可以?”沈雁摊手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都不必再讲究什么操守不操守了,反正沈家的操守在沈观裕那老狐狸手上早掉得一干二净,她也只是将他的坑人精神发扬光大一下而已。

    韩稷抱着胳臂沉思片刻,又与辛乙对视了一眼,说道:“那圣旨上要写些什么呢?”

    沈雁顺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行字,“你们怕它乱,我却不怕它乱。只有乱,咱们才有横扫一切的机会!”

    韩稷辛乙同望着桌上那行字,各自的眉头俱都扬起来。

    碧泠宫又迎来一个夜晚。

    这已经是皇后在西华门外殡宫停灵的第二十二天。

    赵隽简单用过晚饭,从地板下掏出一沓积了厚灰的史籍来,抱到烛下拿绢子仔细擦拭。

    陆铭兰劲间帖着纱布,也走过来跪在桌畔帮他清理。晕淡的烛光笼罩着二人,赵隽手指碰到她的手,忽然覆在那枯而白的五指上。

    陆铭兰微微笑了下,低下去的双颊浮出微微一抹红,虽然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继续清理,但这稍纵即逝的温柔还是感染了赵隽,他浅笑着,拿笔墨在一旁在白纸上写了她的名字,然后又在其上覆上他的名字,重叠的字影看着十分模糊,但却又透着无须言表的深意。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个人此生此世永不分开,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动人的表白。

    她拭着眼角起身,走到屋角沏来碗茶在他桌上,而后静静地坐在旁侧做着针线。

    赵隽整理完了这些书,又准备提笔写字,门外石青却忽然走进来,说道:“殿下,方才奴才从外头进来,见到树影下似乎有人走动,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陆铭兰抬起头,赵隽默了下,说道:“会不会是稷儿安排的人?”

    “不是。”石青斩钉截铁的道:“世子若是派人进宫,都会提前知会奴才们,但自前两夜他离去之后,并没有消息进来。而且,这些人行踪十分隐秘,奴才总觉得来意不善。”

    陆铭兰站起来。

    赵隽执笔静默,片刻后才将笔放下来。

    “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观察观察再说。”

    石青称是,躬身退了下去。

    屋里的气氛忽然又转凝重。

    陆铭兰坐回榻上,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赵隽道:“眼下会想要盯着我的,无非是柳亚泽。恐怕他察觉到外头有人找过我了。”

    “他想怎么样?”陆铭兰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眼下自然是冲着拿证据而来,一旦他拿到韩稷进宫寻我的证据,不但我们出不去,韩家也会遭殃。”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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