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鼓,首先他们这么多人,他真要做到半点不失手是不可能的,韩稷他们此去必定是去了营救赵隽,只要赵隽到此,他是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多张嘴下讨得什么便宜的,而他却又根本没辙阻止他们这么做。
平静的表面下,他实则也揣着一腔忧虑。
“禀皇上,废太子赵隽及废太子妃陆氏往乾清宫来了!”
太监从门口匆匆地走进来,语气里带着焦急。
满堂的人皆为一震,皇帝直起腰往门口看了眼,而后疾速地往柳亚泽看去,柳亚泽而色微变了变,看向在门。而沈观裕这边也俱都往他们脸上一扫而过,陆续站起。
殿门口光影一黯,紧接着便就有二人快速步入,到了大殿中央,跪地行起大礼:“罪臣赵隽叩见皇上!”
皇帝胸膛起伏了半日,末了深吸一口气,望着下方的他咬牙道:“赵隽,你还敢来见朕?!碧泠宫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容臣先说两句。”未等赵隽回答,柳亚泽已站起来,他走到赵隽面前,说道:“赵隽,你不是神智不清了吗?怎么现如今又口齿伶俐行动敏捷,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神智迷失的样子?”
大伙倒是都没有料到柳亚泽会有此一问,闻言皆都眉头皱起来。
原先赵隽的确是装疯来着,是以朝堂上下才将他当成了透明,眼下柳亚泽这般相问,一时还真让人不知如何作答。赵隽装疯情有可原,但在对方眼里要拿来发挥的空间可就大了,而柳亚泽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把他往欺君的罪名上引。
不管赵隽怎么回答,只要赵隽承认自己没疯,那这欺君之罪就逃不掉了。
沈观裕看了眼魏国公,魏国公微颌首又把目光转了回来。沈观裕原先就跟他们提过醒,说柳亚泽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眼下看来果然不假。他这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现在就看赵隽如何应对了。
赵隽也只是微顿了下,便就直腰站起来,说道:“赵隽从未曾说过自己神智不清,相反这几年我在碧泠宫无事一身轻,反倒是修养出一副胸襟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柳大人也从来没有进后宫到碧泠宫来探过我,不知道柳大人究竟是从何处听说我神智不清?”
顾至诚与董克礼相视哼笑出声。
柳亚泽微眯双眼,说道:“那年何太医亲自给你诊的脉,亲自下的结果,这总是没错?莫非是我柳某人以及皇上皆都耳聋眼花了?”
赵隽朗声道:“既是何太医下的结论,柳大人就该去寻何太医。我在碧泠宫行动受缚,如果有人硬要给我戴上什么帽子,难道我都只有逆来顺受的理?”
“说的好!”柳亚泽击掌,而手拢手望着他,“你既坚持说你未曾疯癫,我也只好相信。只不过,既然你没疯,那你才出生的女儿被你一把摔死,就是你故意为之的了?”
“柳老弟未免有些咄咄逼人。”许敬芳站起来,“眼下咱们议的是废太子出宫执孝一事,请勿岔开话题。”
“不,许阁老这话错了,我们眼下议的是碧泠宫失火一案。”
柳亚泽转向面向他,沉声道:“赵隽装疯卖傻蛰伏后宫,实则暗地里勾结朝臣图谋不轨,今夜暗闯进宫的那批营救他的刺客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连自己的父皇的朝廷都要反的忤逆之子,这时候说什么去给皇后执孝,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柳阁老这帽子真是愈扣愈大了,不知道这勾结朝臣的证据又在哪里?”这时候韩稷他们四人并肩从门外进来,朗声回应着柳亚泽的话道:“如果柳阁老指的是方才进宫的那批刺客,不知道柳阁老又是如何肯定那是朝臣派来的人?”
柳亚泽冷笑:“当着皇上在此,就别玩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把戏了。如果不是朝臣与赵隽有勾结,赵隽如何会在他们帮助之下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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