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极穷困,是后来这些年才渐渐发迹的,他在京师一无亲二无友,不知道怎么有钱开起的铺子。”

    “说的是啊!”沈雁也灵光起来,“既然有钱开铺子,怎么不把宁嬷嬷赎出去?就是成不了亲,赎出她去也算是份情义吧,这宁嬷嬷看着也不是那糊涂人,怎么碰上这么一种人,还跟了他二十几年?”

    “所以说,这才让人想不通。”胭脂道。

    沈雁接着把另一只耳珠戴上,眉头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宁嬷嬷身兼鄂氏身边的管事娘子那么多年,多半是连库房一起管着的,而这徐东海在没有亲戚帮衬的情况下,从穷困到出外谋生的地步再到如今开了那么大一间的南货铺,真要究其原因,恐怕就只有宁嬷嬷暗中接济他才说得通了。

    而宁嬷嬷暗中倒贴帮衬他,却还不计名份,不曾把这笔钱留着替自己赎身,这就更奇怪了。是她不想走,还是吃准鄂氏不会放人呢?

    “再去打听这事儿太太知道不知道。”这是要不要继续探究下去的前提。

    胭脂到门外吩咐下去,便就进来替她暖手炉。

    事实上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怎么费劲,沈雁往太夫人屋里与到府来拜年的护国公夫人婆俩几个抹了圈牌,又陪着薛晶她们姑嫂几个说了会儿话,薛晶最近跟着诸姑娘在学吹笛,回到房里找笛子给薛晶的时候胭脂就进来了。

    “太太不知道,府里应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这些事。”

    胭脂进门便说。而后挥手让青黛去找笛子。

    沈雁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如果鄂氏知道,当然不会容忍她的,可是既然不知道,那她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给她呢?如果说了,她会不会嫌她多管闲事?可如果不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也得给韩家脸上抹黑呀。

    想了想,她说道:“还是先盯两天吧,她都近六十的人了,就是姘头也没那个能力了,如果没发现什么别的异常,那就等迟几天国公爷闲了我再让世子吱个声给他。如果有异常,你们随时来报我便是。”

    胭脂应下,正好福娘取了笛子来,沈雁接了便就回上房去了。

    宁嬷嬷这事,目前着实未够格让沈雁这位世子夫人多加关注。

    初八之前基本上天天要出门,这日早上一家人在荣熙堂吃早饭,魏国公忽然道:“今儿我有事,你们俩代我到左老将军和秦老将军府上去坐坐,两位老将军对中军营贡献都很大,你们身为晚辈,行事得恭敬些。”

    沈雁听得要去秦家,脑袋顿时嗡地一声响起来!

    怎么能让她去秦府?怎么能让她再见到秦寿那个人渣?!

    她本能地道:“我肚子痛……”

    鄂氏睨了她一眼,太夫人停下牙箸来:“可是昨儿夜里着凉了?”韩稷夹了一大筷鱼肚子肉到她碗里,说道:“八成是饿的,多吃点准没事了。”沈雁正无语着,韩耘这里又已解了荷包掏出舒清丸来:“这个专治肚子痛的。大嫂也带我去吧?”

    她看了眼魏国公,见他挑眉望着,并没有打算改主意的样子,只好艰难地把药接过来,和水吞了。

    她岂只是肚子痛?只要一想到要进秦家大门,她简直浑身上下包括指甲尖儿都是痛的。

    但是她总不能把真正原因说出来吧?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无论如何得去,要不然她这世子夫人当来干嘛?

    饭后回了房,只得打起精神来梳妆换衣,但收拾得再怎么精致也还是一副苦相。连韩耘都看不过去了,等她出来前院时,立时大惊失色地道:“大嫂,有人欺负你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被大哥欺负了似的?”

    沈雁韩稷同时瞪过来。

    胭脂听说她要去秦家,临出门前不免把那日青黛私下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她,三太太想给沈婵许亲,偏生挑中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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