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风声里便已经传来衣袂声。

    “先趴下!”先前那人急忙冲他打了个手势,二人便顺势卧倒在墙根。

    一切随风止而归于安静。

    陶行立在屋顶扫视着各处,两耳不放过草尖轻颤的声音,半晌后他松下来,回头与护卫们道:“走。”

    如棋局般星布在各处的四五人瞬时如同被线提起的小木人,整齐而又轻快地离开了院子。

    墙根下二人绷紧的背脊松驰,无言松了一大口气。对了下目色,二人便沿着墙根蹑手蹑脚往后园子走来。

    陶行在颐风堂内叉腰与护卫们道,“国公爷和世子爷都不在府,大家今儿可要更加打起精神来。”

    护卫们立时充沛地回话,然后分散开去。

    霜儿被劫到园子里,先时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出了什么事,直到看清楚面前两个目露凶光的蒙面人,才立时吓得尖叫起来!但叫是叫了,却没有声音,她的双手被反剪,嘴也被他们给堵住。

    “别叫!不然的话就杀了你!”左首的蒙面人压声喝斥,同时拔出腰上的大刀抵在她劲上。

    霜儿险些又要昏过去,这刺客啪地一巴掌,又生生把她打了回神。

    刺客扯下面上的布巾,说话声音变得更清晰:“我问你话,你老实答我!”

    霜儿看着发着寒光的刀刃,惨白着一张脸点头。

    刺客拔了她嘴里的布,问道:“你们太太何事受伤?”

    霜儿咬紧双唇,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别杀我……”

    “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刺客发狠道。

    刀尖在霜儿颈间一划,她惊叫起来,刺客又把她的嘴捂住,并威胁:“我数到三,你不交代我就杀了你!”

    霜儿张了张嘴,刺客把刀撤回去。

    然而就在他撤回去的当口,他忽然也不能动了!

    一把剑搁在他颈后,都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浓浓杀气!

    “你过来。”他身后有声音粗哑地道。

    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这边厢霜儿望见他背后那身如铁塔般高大的黑衣人,两眼一翻顿时又晕了过去。

    翠烟阁这里,鹅肝和胭脂鱼尾都已经上了。

    此间主人秘制的状元红也已经喝过了大半。

    韩稷一双眼在灯下愈发清亮,而柳亚泽也仍如先前一般从容自若。

    他今日弃了工整的朝服,而穿着宽松闲适的道袍,头发只拿乌木发簪束成髻。看上去比平素少了几分威严,但却多了几分胸有成竹。

    韩稷道:“柳阁老寻在下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想找个人吃饭喝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柳亚泽执着酒杯道:“世子痛快。那么依世子所言,老夫不是为找人喝酒吃饭,又是为什么呢?”

    韩稷沉吟片刻,吃了颗杏仁,说道:“柳阁老既知郑王逃出来,那么眼下应该正忙着逆转朝局,阻止赵隽进一步赢得民心,今日阁老若是请赵隽出来吃饭我倒是还觉得正常,既是请我,我想,多半是在调虎离山。”

    柳亚泽挑眉:“何以见得?”

    韩稷道:“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在下知,阁老也知。如今五军营里除了前军营以外的四大营尽皆拥护赵隽,京外的消息我们不比皇上和阁老少知多少。而近来郑王在被辽王途中下落未明,生死未明,你我双方皆在等待。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兵部连同四大营主帅同时进宫共同集议的呢?

    “皇上下旨,家父不能不去。而这么重要的‘集议’,柳阁老又紧接着把在下请到了这里,很难不让人多想。我若没猜错,柳阁老与皇上这是正在分头行动调我父子出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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