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这些日子忽听又有人在传火凤令,直觉这也是世子所为,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暗中在国公府附近走动,方才见到有人意图暗闯进府,就冒昧闯了进来。”
“多亏了吴将军出手,否则的话恐怕就要生乱了!”陶行惭愧地看了眼韩稷,然后垂下头来。其实他们也早察觉了有人暗闯进府,也有在暗中盯着那两人,但他们竟未留意到还有个吴东平进府,这是多么大的疏漏。
韩稷全副注意力尽在吴东平身上,当初抛出这饵去,他本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而他能够寻到他这里,这就证明他这条路走的虽然冒险却还是对的!朱雀营营尉来了,难保另外三个主将不会闻风而动!
如果集齐了他们几个,岂不说三千将士都有可能召齐么?!
他连喝了两口茶,借此平定了一下心绪,说道:“眼下不只我在寻这个,就连皇上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但我要找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死士团里所有人!吴将军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帮我?”
吴东平想了想,说道:“我们当初分开的时候各自都不知道彼此所踪,不过我却知道,主公和王妃手上是有本花名册的,我们所有人的下落和身份名姓人全部都登记在册,只要找到这本册子,寻齐那三千人便易如反掌!”
韩稷等人闻言激动:“陈王竟然留下本这样的册子?”
“当然!”
吴东平点头:“此计乃是王妃所立。当初赵贼一面做出让位之举,一面却又在主公跟前借酒哭诉,主公未曾有疑,王妃却是不放心。当时许多人都劝主公收下这帝位,但主公在赵贼哭诉之下决定放弃皇位而全了兄弟情义,王妃一向以主公之意志为转移,于是私下便起了遣散我们之心。
“因为三千死士毕竟太过扎眼,既然打定主意放弃皇位,就得避免一切嫌疑,王妃的行动极之迅速,在赵贼登基之后不久,主公接到亲王宝印之后,就已经暗中谋划好了。我们三千人共分为十二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营为先锋营,春夏秋冬四令为兵工营,日月星辰四象为后备营。
“为了保密消息,十二营之间应差回话只能由营尉担任,但凡有命令传达也只能经由营尉向本营人马下达,所以每个营之间除了我们十二个校尉其余都互不相识,他们能认出来的都只有本营的兄弟。也因为王妃行事缜密,所以我们那么多年里,一直也未被人打探到了内部究竟。”
韩稷听闻之后心绪浮动,吴东平说的不是别人,字里行间带着敬意钦佩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生身母亲!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比窗外清风还柔:“既然如此,那你们作战时又如何辩别敌我?”
“辩别敌我的方式,就是那批甲胄!”吴东平目光灼灼望着他,“世子既有火凤令,那么应该知道那批甲胄!”
“我知道。”韩稷点点头,双手回握了握,轻轻道:“那批甲胄乃是王妃亲手所制,能以一当十,得它者如同神兵。”
“虽不全中,却也不远矣。”吴东平叹道,“那甲胄件件重逾数十斤,内里设有机关暗器至少三种,远处高处近处的敌人都能顾及,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四肢受制得多么厉害,那甲胄内总有一处机关能如同你多长了一只手,出其不意地制对方于死地!
“所以我们死士营里极少有战死的,最多的是甲胄掩护不到的地方受伤。”
韩稷听他提到这个,心内又澎湃起来。辛乙陶行等人也个个叹惋。
甲胄如今在华钧成手上,且不必着急,眼下重要的还是这三千个弟兄……
韩稷道:“不知道那册子又是什么模样?吴将军可知道它放置在何处?”
吴东平摇头:“这层我就不知了。
“立这册子的时候我与共余十一位兄弟都在场,是亲眼见王妃提笔记录的。我们一个一个地把自己属下兄弟的原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