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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你若不提,我倒真没考虑这个。怎么,这是我三婶跟你说的?”
萱娘肯定不会说这些的,她随遇而安,原先在陈家住过段时间,她没什么意见,到沈家来,她也适应力极强。她对于未来的忧心,恐怕不及曾氏的十分之一。
“没有。只不过那日我在你们家,看见她居然跟顾颂那小子在下棋。”华正薇笑眯眯地,伸出两手来比划:“两个人坐在芙蓉树下,一个英俊,一个娇美,竟是般配得很。那蜜蜂落在萱娘头上,顾颂也折树枝帮她赶跑了,你说这光景美不美?”
“顾颂?”沈雁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儿下棋?”
他们都到婚龄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坐在一处?
“又不是不熟,街坊邻居的,两家常往来,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那日本是姑父跟顾颂在下棋,后来临时有点事,便拉了过路的她顶局。”
沈雁点头表示明了。
虽然华正薇这话只是她个人意见,但细想想,萱娘跟顾颂多登对啊,而且顾颂人品那么好,荣国公夫妇和顾至诚都是很正直的人,戚氏虽然有些小心眼儿,但人不坏,萱娘若是能跟顾颂成亲,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确实这个身份的问题,以及还有,顾颂对此又是什么想法?
她又看向华正薇:“这话你没跟别人说吧?”
“怎么可能?”华正薇瞥她:“我没事毁人闺誉做什么?”
沈雁点点头:“这事我还得琢磨琢磨再说。”又看了眼外头,说道:“天色不早,我们爷快回府了,我先回去,舅舅什么时候你记得捎个信给我,我寻他还有点小事儿。”
“不就是赶回去炒个熘白菜嘛!这么着急回去作甚?”
华正薇笑睨着她打趣,引得沈雁拍了下她肩膀。
这趟过来礼是送了,华钧成却没见着。
沈雁回到府里,正好韩稷也回来了,她心里惦记着华正薇说的那事儿,便就拐到了他书房。趴在他书桌上,问他道:“你最近有没有跟顾颂在一起玩儿?”
韩稷听到提起他,扬眉从书里抬起目光来,说道:“有什么事?”
沈雁呵呵道:“不知道你在过去这么多年里,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韩稷面容有点僵,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点不善,“你想干什么?”
“没事儿,就是问问。”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她毕竟是道听途说,华正薇也没有从萱娘那里得到证实,她怎么能把这种事挂在口头随便乱说。“你只要告诉我,顾颂有没有跟你说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最近有没有议亲的打算就好了。”
韩稷放了书,上下扫视她:“你要给他说媒?”
“不行吗?”
“不行。”韩稷斩钉截铁地答。
沈雁倏地拉下脸:“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闷声望着书。
顾颂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类型,她跑去给他做媒?开玩笑,回头又把她拐走了怎么办?
就是没拐走,有她在跟前晃来晃去,顾颂还能看得上别人么?没得耽误了人家。
“你以为你不准就行了?”沈雁冷笑一声,拧身走了出去。
韩稷盯着她背影望了会儿,才啪地把书放下来。
法会这日天气也是应景,太阳早早地就照到了窗棱,带着丝微微沁人寒气,使呵出口的气息也有了金色的辉亮。
法会会持续三日,头一日帝后及文武百官还有命妇等都要到场。而第二日第三日,则只有禅师们带领五百僧侣开坛讲经,有愿意颂经的庶民也可参加,但是须得接受在场执行纪律的官员统一调派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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