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

    林婶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景洛这才放心地吃起来。

    驴车往韩家庄子的方向驶去,到了村口,林婶付了车钱,娘俩儿便就直接沿小道回了家。

    村里的日子安然又平静。天气渐冷了,下晌浆洗了衣裳,顺便晒了被子,顺便唠叨了几句景洛弄脏了的裤脚,又去地里摘了菜,眼看着暮色渐浓,炊烟已起,黄昏里四面也变得寂静起来。

    饭后林婶给景洛打水洗脚,景洛看着她,忽然搂着她的脖子,溺声道:“阿娘,我不想回父皇身边去,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软软的小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声音也像是无数的糖葫芦所化成,甜腻,温软,让人无法拒绝。

    林婶将他放开,说道:“你是大周的皇长子,将来会是太子。你有经世治国之责,怎么能总是跟在阿娘身边呢?洛儿长大了,要开始学习许多道理了。看,”她把一旁包袱打开,拿出本《三字经》来,说道:“这是皇上给洛儿的,是期望洛儿成为很有用的人,能造福百姓的人。”

    景洛又扑到她肩上:“可是我走了,阿娘怎么办?没有洛儿在,阿娘要一个人去地里种菜,一个人去收花生,一个人吃饭,做针线的时候,也没有人给阿娘递剪刀了。”

    林婶红着眼眶,微笑道:“那洛儿就常常回来看阿娘好了。”

    景洛没有动。他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时常见面是根本没办法跟住在一起相比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水都凉了,我去给你加点热水。”林婶扶着他坐起,提起水壶起身。

    转身过来后她脸上的平静亦化成隐忍,走出门槛时脚步也微带些踹跚。

    如常地从锅里舀了水进壶,那速度却越来越缓,越来越迟钝。最终还是不得不停下手,抬袖印了印眼眶。

    端了盆正要出厨房,房里却突地传来水盆翻倒的声音,紧接着之后又是“啊”的一声尖利的童音惨叫!

    “洛儿!”

    她全身神经立时紧绷,立刻甩了盆冲进屋里。

    一把刀搁在她颈间,另一把刀则搁在景洛脖子上!

    “阿娘!”景洛眼泪噗地流出来,但却拼命地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

    她努力地放缓情绪,说道:“洛儿不哭。”随着话音,她右手一扬,一道寒光倏地从袖里飞出,持刀的两名杀手下意识动了动,趁着这当口,她一个后仰抬脚踢向身前这人的喉管,身子同时从刀底滑过去,另一脚堪堪踢飞景洛颈上的刀!

    “阿娘!”

    景洛立刻将她抱紧,如同贴在树上的小猕猴。

    林婶家离韩家庄子不远,陶行蹲在屋顶上吃烧饼,忽听得前方传来孩童尖叫,细辩之下正是林婶家方向,顿时烧饼丢了喂狗,如箭一般也掠到了林家院外。

    屋里林婶赤手空拳,身上还背个景洛,但行动起来如惊鸿破空,羽燕轻翩,身形敏捷狠戾到到令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对方二人显是低估了她而无帮手,这里缠打了几十招未曾占得便宜,便就使眼色同时往她身上的景洛攻来。

    却见林婶目光骤然变冷,猛地又从袖里甩出两柄飞刀袭向对方,飞刀碰上钢刀,去势减去一半,却仍是直指胸膛!杀手畏惧后退,撞倒屋里盆架发出砰啷乒啷一片声响。

    陶行在外听见,立刻飞身到屋顶,掀了瓦片一看,登时一惊!林婶居然会武功?

    正怔愣的当口下方又传来兵器破空声,看到杀手们身上的杀手,他不再犹豫,沉身下去一剑斩向杀手臂膀!

    “快撤!”

    杀手们一见他来,并不恋战,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离了现场。

    陶行追到门外一看,四处已没了声响。

    林婶望着他背影,迅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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