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去到秦府外,然后等她出来后一道回胡同。装作百寻不见的样子追问她去了哪里,她到底什么也没说。平静得跟任何时候一样。

    他也没说什么。既知结果,何必伤心?

    萧稷到府里来时他也很平静。虽然挣扎着,但还是严格地按照记忆里的样子跟他聊天,陪他说话,去到院子里。

    她像只蝴蝶一样翩翩进院来,萧稷百般为难她,他一直旁观着,没有劝阻,因为想到他们日后的恩爱甜蜜,实在已装不出来。萧稷拎着她的领子冲她发狠的时候他看到她眼里的委屈,却终究还是没忍住,冲上去敲酸他的手腕将她放下来。

    “雁雁还是个孩子。“他只是这样说。

    又岂能说得更多?他们来日是夫妻。

    前世里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偶然产生的矛盾,本着息事宁人的原才没有出手,可是这世不同了,既然他们日后还要有纠葛,还要联手对付那么多敌人,又何必把关系弄到那么僵?

    她躲在他背后跳起来大声地骂萧稷“混蛋“,仿佛他是她的保护伞。

    他心疼得想落泪,只要她愿意,他也愿意让她在身后躲一辈子。

    他将她送回了沈家。

    回来后萧稷问他:“你跟那丫头什么关系?”

    “没关系。不常往来的邻居。”他微笑道。

    萧稷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之后他们又似有些交集,不过他已只是听说了。

    他知趣地不去插足他们之间的事,就如同前世根本未曾发觉一样。

    但他不去关注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行踪,不久后沈思敏带着杜峻到来,当最后沈思敏打算用蛇来助杜峻玩英雄救美的戏码时,他暗地里抓了几条蛇进杜峻裤裆,把他整成了终生尿**的不治之症。

    这一世,他不能让自己伤害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企图对她动歪主意。

    她不知道这件事。他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把大棉袄换成了小棉袄,跟他述说她的姑姑有多么可恶,杜峻有多么混蛋,沈缨有多么让人头疼。

    而前世她从来没有这样跟他抱怨过,这一点小小的改变使早春的他的心里十分温暖。

    他喜欢她,无论前世今生,哪怕她不是他的,这世的守护能换来这一点改变,他也觉得赚翻了。

    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对她的喜爱可以深刻到把这份记忆带去每一辈子。

    他常觉得,他身体里某一个骨节,他三魂七魄里某一缕魂魄,就是她变幻的。若没有她,他生生世世都不完整。若说前世对此还有些迷茫,加上这一世重新再来的体味,他已然清晰明了。

    这一年里,终于有人发现他的洁癖彻底没有了。也终于有人发现,他看上去并不那么闷了。

    他看着庭前花开花落,一面暗中替她简化手头待办的事,有意无意地给她提供些线索,一面静心等待着净水庵那场变故来临。

    终于中元节来临了。

    他平静地换了衣,备了马,去寻她一起去放孔明灯。

    他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仅仅只有能力顺着前世的轨迹走一回,顺手纠正他所有的遗憾和错误。至于她的人生,他不想改变。

    去的途中她很高兴,不停隔着帘子问他街上有什么,又不时指着路上的玩意儿让他买进车。

    很快乐。一切跟记忆中一样。

    只不过,火起的时候他已经去了让宋疆传信给官府,然后蒙着面寻到她,把她带到安全地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庵里若不死几个人,安宁侯何以得到最后的惩罚?她的心下又如何能安乐?这是安宁侯造的孽,她会给天下以公道,而这一世他不想去关心别的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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