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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想法跟沈雁是差不多,都认为凶手目前急需大笔钱财。

    “首先我们能认定凶手还在府里,而且他必然对秋桐院有一定了解。但是既然他了解秋桐院的话,那么那一匣子首饰应该就没法儿满足他的需要,因为如果目的只是那价值两三千两的首饰,他大可不必冒着杀人的风险。

    “所以我的想法是,此人接下来应该还会再想办法筹钱。——不过这也是我的初步想法,未经论证,不能完全作为根据。”

    彼时沈宓百忙之中认真回答了女儿的问题,紧接着又揣着一叠公文出了门。

    哪家府上后宅里不死上一两个人?又不是正经主子,原本都惊动不到爷们儿,只是沈宓生性仁厚,与沈宣关系又近,又是沈雁在悉心求教,他才认真作了番思考。一个男人家成日里惦记着后宅之事总不是个事儿。

    所以剩下的事,还是得沈雁自己费脑筋。

    她在门外目送了鲁思岚离去,对墙角滋生出来的一丛绿油油的茅草发起了呆。

    “你在这儿干什么?”

    有声音充满不悦地从后头传来。

    沈雁侧转身,面前身量半高却挺拔俊秀的少年,他负着双手皱着眉头,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是顾颂。

    “我送鲁思岚啊。”沈雁道。她现在可没有跟他斗嘴的心思,她必须解开这个谜团,然后查出这个人究竟有多缺钱,有没有缺钱到需要图谋华氏大笔嫁妆私己的地步。

    顾颂看着她那双紧拧在一起的眉毛,掩口清了下嗓子,木木地道:“我听说你们家出了点事?”

    虽说沈家防得严,具体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家死了个姨娘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把这事当成多大事,因为后宅闹出人命官司来这简直太寻常了,他之所以这么问,实在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聊天。

    自打沈雁并没有趁火打劫,而是拿帕子包着他的斑指还给他后,他决定缓和一下跟她的关系。但是他很少跟人聊天,就是跟韩稷在一块儿,也常常是做些下棋钓鱼这样不用多说话的事情。他从前是不屑,看不上那些低级而俗气的人,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是不会聊。

    “是啊。”沈雁点点头,又抬起眼瞒他:“你倒是消息灵通。”

    一个男儿家关注人家内宅之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顾颂脸上热了热,转而瞪了她一瞪。她一把嘴不损人会死!

    但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看着她依旧蹙着的眉头,他也略微地将眉蹙起道:“你有难处?”

    沈雁嗯了声。

    顾颂面容缓和了些,将负着的手松开来,冷冷地摇了几下扇子,说道:“说出来,我帮你办。”

    “你?”沉浸在思绪里的沈雁听到这句话,猛地挑高了尾音反问。

    顾颂一张脸沉下了。

    察觉到伤了人家自尊,沈雁连忙干笑了两声掩饰。

    她倒不是瞧不起他,抛开他肚里墨水不多这点,人家可是堂堂的荣国公府小世子,走出去护卫成群威风八面,论实力论号召力都是杠杠的,在很多时候他所具备的这些外在条件其实比起她这一肚子墨水的高官小姐来说有用得多,她怎会瞧不起他?

    只是眼下她头疼的这事,他又怎么插得上手?

    “算了,我自己会处理。”她摆了摆手,说道。

    顾颂冷哼了声。

    别了他回到房里,胭脂走进来,禀道:“奉了姑娘的命令,这几日咱们几个暗中查访,倒是也发现了几个手头缺钱的,比如说长房孙二婶,太太院里的曾嬷嬷,咱们外院里的宋且,但这些人借的数额都是极小的,不外乎三五两银子。而且太太那边也都盘查过,这些人都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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