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副新的碗筷。

    青竹乖乖的站在楼安景身后。

    云牧远显然也对好友这样的性情颇有些无言,说得好听是嫉恶如仇,性情耿直。说得不好听,这样的性情就是有些蠢。

    不过当初他不就是看中好友的这般性情才与其相交莫逆?

    “百里该要锻炼一下了。”

    虽然喜欢好友的真性情,可为了好友着想,好友的性情也该磨练一番。

    须知祸从口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苏良佑向来就不是个吃了亏就会认下之人。

    以好友的性情,怕是会吃这人一个大亏。

    “是要好好锻炼一下了。”左闻书也点头赞同。

    甫一进门就听到好友这句话,方元旭笑道:“锻炼?何人?”

    左闻书笑看向他,“还能是谁,指的自然是你。”

    方元旭眼睛并未看他,而是正在上下打量云牧远,见他完好如初,精气神也充盈,才笑着回道:“方才楼下的话,听见了?”

    “嗯。”云牧远给他斟满酒,“逞一时口舌之快,何妨留着那点精力做些别的。苏良佑睚眦必报,何必与他撕破脸皮。”

    方元旭向他举了举杯,一口干尽杯中酒,语气尤带些愤怒,“看不惯那般小人行径,当初……”说到此,才想起雅间里还有旁的人,扭头看去,方元旭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这位想必就是王妃吧,见笑了。”

    楼安景笑着以茶代酒,“无妨,方公子真性情叫人亲近,叫我楼四便好。”

    “在下便就叫你楼四了。”方元旭见云牧远并无其他表情,笑得也越发真诚,“我即叫你楼四,你也别方公子这般叫了,直接与君墨唤我百里便好。”

    “百里,请。”楼安景以茶代酒,再敬了他一杯。

    方元旭笑着一杯饮尽,这才转向左闻书,“楼下那对兄妹是怎么回事?”

    左闻书左手撑着脸颊,笑得有些无奈,“无需在意,不过是心太大,奢想不该属于自己的罢了。”

    方元旭看了看云牧远,明白了什么,“方才来时,我见沛宁侯府与左相府的马车进了皇宫。”这话方元旭是对着云牧远说的。

    云牧远蹙眉,楼安景闻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云牧远。

    据他所知,当今太后便出自沛宁侯府,而现今宫中的德妃便是出自左相府。选在当下一起进宫,可别说只是入宫探亲。

    要是没记错的话,沛宁侯府现今侯爷有一嫡女,年方十六,生得貌美如花。

    而左相府,也有一二八佳人,传言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楼安景端着茶杯的手细细拂过杯沿,眼内有些冷光。

    他虽喜欢看人求而不得的神情,可却不代表他喜欢别人总是觊觎已经属于他的东西。

    云牧远与他是天子赐婚,三媒六聘,且他还有圣上的密旨在手。

    只是,这密旨,束缚的是旁人,却不会是宫内的那两位。

    他救了云牧远不假,宫内那两位感激他也不假,可也真的是心疼云牧远。

    不说古人,就是现代,好多同性相爱之人,不也是败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框框下,生生有情人分离,各自娶妻?

    皇上当初依他要求拟了这道密旨,他与皇上都知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现下,云牧远活了,而他的任务大概也算是完成了。

    皇上知道了他的事情,可不代表太后知道。

    他相信,皇上在现下,是绝不会做那撕毁圣旨的事情。

    至于太后,楼安景左手撑着脸颊侧头看着云牧远轮廓精致的侧脸,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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