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远先是担心的看了眼楼安景,见他虽然还不曾醒过来,但神色平静,便不禁松了口气。

    江琅想起昨日的情形,不禁打了个颤,“那些兽血有问题。”

    此刻彻底清醒过来,头脑无比清醒,他才蓦然察觉到昨日的那种状态实在是不对劲。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好像是越来越多的野兽冲杀过来?

    好像是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天而降的时候?

    还是因为不停的杀杀杀的时候?

    江琅陷入沉思。

    云牧远道:“不知江兄有否曾注意到那些野兽的兽瞳一直都是红色,无论是哪种野兽,它们的兽瞳都是鲜红的血色。”

    江琅被云牧远的声音唤醒,听到这些话,好似也想了起来,“没错,一开始我只以为此种状况不过是它们毫无智慧,充满杀意所致,若是并非如此,那”

    云牧远接过话,“那说明此颗星球上所生活的野兽许是原本就有问题。”

    江琅道:“也许是这颗星球本身便就有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那若是如此的话,我们之后所遇到的白玉塔考验不出所料,亦是会如此。”

    云牧远微微蹙眉。

    不论是哪种情况,但与那些野兽厮杀会影响到他们的意识是肯定的。

    而好像这种影响却并不能利用清神丹来克制。

    “意志。”江琅看着他,“云兄,我等四人,而醒得最早的便是你我,而四人当中,便属你我的意志最强大,申兄与楼兄都要稍差些许。”江琅微眯着眼,“若是不曾猜测错误,此颗星球考验的便是考验者的意志力。”

    昨日的厮杀,他的意识虽然也被影响,但始终保持一丝清明。

    而申兄与楼兄,在最后几乎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几近入魔。

    若不是他与云兄最后拼死将两人拖进白玉塔的保护阵法之内,怕是再接着杀下去半个时辰,楼兄与申兄兴许就要彻底意志沦陷,入魔了。

    而他与云兄,怕也不会结果太好。

    等到楼安景与申余奇醒过来,四人进入白玉塔接受最后的明确星球传承考验,而结果也不出云牧远与江琅的预料。

    该星球的野兽没有等级之分,只有种群之分,体型之分。

    而他们四人所接受的四层考验,每一层都会遇到几乎差不多体型大小的野兽,种群也是参差不齐,唯独是一层比一层数量更多。

    鲜血对意识的影响,对意志力的考验越是往后越严重,随着鲜血的增加,那种咸腥的气味慢慢散开,越来越浓郁,意识也越来越被红色影响,识海里满是疯狂的杀意,意志力在时时提醒,不可以沦陷,不可以深陷,保持清醒。

    而鲜血的气味却又在随时随地的想要将你拖入红色的杀戮深渊。

    楼安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分裂成了两个灵魂,一个尚保有一丝清明的意识,坚强的意志力始终将那一线清明牢牢抓住,不让他彻底沦陷。

    另一个灵魂却已然弥足深陷,在血色的世界里唯有杀杀杀,即使手臂酸疼,全身都在叫嚣着要休息要休息,要崩溃了,但身体却依然在不停的杀杀杀,一抬手,一挥剑,都是热血挥洒,都是一具庞大的尸体轰然倒塌,震颤得整个天地都在抖动。

    直到一阵黑光出现,楼安景才气喘吁吁的从那种几近入魔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

    第一层,第二层,直到第四层,随着野兽的增多,随着杀戮的增多,随着鲜血的增多,那种意志力要彻底沦陷,但却又始终保持一线清明的情形一直存在。

    楼安景实在感谢这段时间的杀戮,让他的意志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而其实也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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