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求饶。

    “自即日起,凝月国上下有谁再敢提起这些传言,杀无赦。”萧凌冷冷地扔下了这句话,便起身拂袖而去。

    满朝文武见萧凌离开,朝堂之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毕竟萧凌的雷厉风行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叶家和沈家,在获罪后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存活,包括皇后和太后。

    “丞相大人果真好本事,竟能当着圣上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走出勤政殿之时,旁边有同僚开口赞叹着。

    “唉,李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遵从圣上的旨意,将听到的传言说出来而已。”张丞相说着,而后开口,“好了,此事以后不得再提,圣上说了,杀无赦。”

    张晗话音落下,对着旁边的李大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叹息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朝臣们逐渐散去,勤政殿一个人只剩下今日当值打扫的宫女太监,饶是他们什么都不懂,却依旧从这沉寂的大殿中,嗅出了一丝躁动不安的味道。

    永宁元年十月初,永宁帝下旨,凝月国臣民有谁再擅自传播谣言者,杀无赦。

    一时间,凝月国上下人心惶惶,惴惴不安,所有的人都闭门不出,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禁军和京畿卫尽数出动,在宫中城中大肆搜查,挨家挨户,每一个店铺,每一家小摊,甚至连街上的乞丐都不放过,就是为了查找有没有人违抗圣旨,四处传播流言蜚语。

    两队人马中有贪功者,为了得到上司的奖赏或者皇上的提拔,甚至捏造事实,陷害百姓,让无数百姓被抓紧监狱等候处斩或者就地格杀,百姓们含冤受屈,百口莫辩,却不知道该向谁申诉。

    如此大的动作,本意是为了镇压,可是萧凌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越是有镇压的地方,就越是有反抗,本来百姓们只是把这些流言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这样一来,却让百姓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

    皇上如此在乎这些事情,莫非……传言非虚,而是确有其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埋下,便很难在根除,就如同清尘当年挑拨萧凌和沈媛之间一样,让他们母子相疑。

    凝月国的雨依旧未停,淅淅沥沥,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彼时,清尘正坐在露落居里,手中捧着一本闲书,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偶尔抬起头,看着旁边的几个丫头们下棋。

    因为这连日来的阴雨天气,出不了门,便只能闷在屋子里聊天,或者做一些小玩意,今日闲来无事,怀瑾和握瑜便摆了个棋局,两个人你来我往,开始厮杀起来。

    “哎呀,你怎么能走这一步呢?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锦颜在一旁看着,冲着握瑜开口。

    握瑜一听锦颜的话,手中的白子刚要放下去,便忽然反悔拿了起来,皱着眉头,盯着棋盘,不知道到底要走哪一步。

    “路都被堵死了,不管怎么走也都是输啊——”锦颜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再次开口说着。

    “行了,你别说话,让我自己想,观棋不语真君子。”握瑜被叽叽喳喳的锦颜弄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说着,可手中的子还是没有落到棋盘上。

    清尘被几人的小争执引起了兴趣,不由得合上手中的书,看着已经布满棋子的棋盘,一眼扫过,心中便已经了然。

    怀瑾性子沉稳,适合下棋,步步为营,处处谋划,将握瑜一步步引入陷阱之中,来个一网打尽。握瑜性子跳脱,心思不定,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影响,沉不下心,经常被锦颜的几句话就弄得不知所措,落子没有策略,已经是一片颓势。

    “握瑜,落子不定,犹豫不决,这是下棋的大忌有时候举棋不定,反而会错过最好的时机。”清尘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出言提醒着,“其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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