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姑娘的承诺。”聂心语并沒有接怀瑾手里的东西。而是转头看向清尘。问着。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部分。”清尘说着。然后拿出一面摘星楼的令牌。递给聂心语。说道。“这个。也请殿下一并收下。若是有什么事情。拿着这个去燕归楼。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我的手中。怀瑾的药也会随之给殿下送來。”

    “我知道姑娘是真心想治好我这病。可是我如今却不想治了。”聂心语却笑着说道。“药丸我收下。令牌你拿走吧。六皇妹如今与我交好。无非是她还沒有登上皇位。一旦他日六皇妹登基。我手中的兵权就是她的大忌。若我的身体再一天天好了。怕又是一场同室操戈的场面。何必呢……”

    清尘看着聂心语。心中不禁感叹。

    她一直都知道聂心语是个聪明人。她身上的伤势和病情。这么多年过去。如果是想治。只怕早就治的差不多了。为了能在多疑的女皇身边求生存。也为了避免同室操戈的场面。她就这么一直拖着。

    不死。是为了留着命。以防南疆有什么突然变故。不痊愈。却是明哲保身的另一种方式。

    “既然殿下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强求了。此去千山万里。还请殿下保重。”清尘朝着聂心语拱拱手。说道。

    “也请姑娘珍重。”聂心语点头。“只希望他日姑娘在远方听闻我的死讯。能备薄酒一杯。也算祭奠你我相识一场。”

    “会的。”清尘点头。“若我们能早些年相识。也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有姑娘这句话。此生无憾。”聂心语微笑。

    清尘并沒有再多说什么。只让怀瑾将那些药瓶放在聂心语身边的随侍手上。然后带着怀瑾离开了大皇女府。

    这场与聂心语的告别。很简单。也沒有说几句话。可是这其中包含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因为很多事情。慢慢发展。就会慢慢变化。从聂心瑶成为皇太女的那一刻起。她对聂心语的防备就多于重用。更何况。清尘的身份也是聂心瑶所忌惮的。如果让聂心瑶的人看到。清尘和聂心语相谈甚欢。恐怕对聂心语來说。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楼主。大皇女的心性。跟曾经的你好像……”怀瑾跟在清尘的身边。忽然开口说着。

    “曾经的我。”清尘挑眉。

    “重情重义。明明知道不划算。却宁愿牺牲自己。成全大义。”怀瑾说道。“昔日的叶倾城。不也是这样么。为了凝月的安定。不顾女子之身。披甲上阵;为了夫君能心安。将所有的痛苦一个人扛着……可最终……”

    “这也是我为什么跟聂心语说。若是早些年与她相识。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清尘说道。“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即将离开南疆。这里的一切将和我再无关系。前后两世。我做的事情很多。可是让我后悔的事情很少。昔日我后悔自己看错了萧凌。可现在我却不后悔……因为如果不是命运这样安排。我也碰不到萧逸。我如今后悔的……是沒能早点看明白这一切。”

    怀瑾听出清尘语气里的怅然。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沒有说出來。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沉默。

    办完了一切想办的事情。清尘和怀瑾回到燕归楼。明日自然也跟着回來。因为握瑜还昏迷着。而夜殇也在这里等着。

    可是沒想到。当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夜殇垂头丧气站在院子里踢着树的场景。

    “这棵树怎么惹着你了。你要这么对它。再踢下去。这树就要断了。”清尘见状。不由得扬声开口。

    夜殇从前跟着宁辰久了。性格也十分不拘小节。平日里大大咧咧。也沒见有这样生闷气的时候。可是才几天不见。不知道夜殇怎么忽然间别扭起來了。

    “楼主。。你可回來了。”夜殇听见清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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