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户口根本不能养家,而码头做工就是谋生的另一个手段。
只是今天情况十分特殊,一艘艘从未见过的巨大舰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无论什么东西,一旦变的太大便显得狰狞恐怖了,即便是憨憨的柴犬或者犯二的哈士奇,若是变成百米高大,也不会有哪怕一点点可爱。
很难想象一个百米高大的美女,即便再如何雄伟,沟壑在如何深邃,你也不会提起哪怕一点性趣!
这些大船便是这个样子,太过巨大,两千吨的排水量,高高的船舷距离水面十几米,巨大的风帆遮天蔽日一般兜满了风,朝着码头碾压过来,没人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稳稳停在栈道旁边,若是出了意外,恐怕整个码头都要撞的稀碎!
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哪个起的头,一声惊叫彻底打破了寂静,吓的码头上的工人四散奔逃。
大船最终还是稳稳地停住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卒开始有秩序地登上码头。
远远的,天津卫水门在发现大船的第一时间便关上了,大批的身穿破破烂烂制服的士卒登上城头,按理说,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出兵守住码头,可从头到尾,直到大船之上两千多士卒全部下船完毕,也没人提出这个问题,好似全部忘记了一般。
早早的,天津卫的守军将领就接到了内阁发来的命令,清楚明白地说明了王轩即将从天津登陆直袭北京,命令要求,死守天津卫,绝不准许放一兵一卒过去。
守军将领魏升今当场便将那命令撕的粉碎,虽然他是文官一系安排进来的,但不代表他就有多么忠心!
狠狠地把碎纸朝空中一抛,魏升今口中骂骂咧咧道:“拦住王轩,亏的这些老不死的能说的出口,妈的,这跟让老子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群人确实不是东西,可将军,那王……”旁边那福建一卡壳,随即改口道:“那福建王只要想入北京,必然要走天津卫从运河北上啊!”
魏升今扫了副将一眼,“王,福建王大军围攻天津卫,我等帅军激战三日,这才打退敌军,敌军战败,抢了码头的船只,狼狈朝着北面败退而去。”
福建眨眨眼,你确定这特么是败退?
“将军英明,若是那福建王执意要入城那?”
“你特么考我那?你是将军还我是将军!”魏升今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屁股下面的椅子对副将说道:“来来来,你特么坐这吧!”
副将吓的连忙跪倒,口中大呼不敢,他也是被吓破了胆子,这才忘了身份高低。
魏升今一脸狰狞笑意地朝着副将走了过去,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惨叫。
半响,借机发泄心里的火气后,魏升今这才坐好,看着副将说道:“看你那怂样,若是福建王执意要入城便入城,反正他要去的是京城,与我等何干,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来招惹我便好!”
副将龇牙咧嘴地用手揉着后面,听了这话不停点头,“大人英明,如此一来两不得罪,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议。”
“那是当然,福建王的目的是京城,才不会在咱们天津卫耽误时间!”
一切他们都计算的好好的,可真当王轩到来,魏升今带着副将,站在城头之上却有些两股颤颤,旁边漕运总督周厚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真舍不得漕运总督这个位置,每年银子跟流水一样朝着他的地窖中流淌,若是他这时候跑了,不用想,无论最后哪边剩了,这漕运总督的位置都跟他再无瓜葛了。
王轩的海船太大了,运河什么的是根本进不去的,若要走水陆,只能是在天津卫换乘。
好在天津卫的码头足够大,五万人下的船来也不显得拥挤,王轩站在人群前方,看着城头之上人头攒动,也不管那些人是什么心思,便是连最基本招降的流程都懒得走了,只是大手一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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