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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

    君墨离去之后便剩了两人。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不住地咳嗽,许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的神色苍白,年纪不大,可瞧着身体却不太行了,这些年,病入膏肓,一脚买进棺材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朕听闻,你会医术?”

    “?”

    云初夏微微一愣,不知道帝王何处得来消息,不过他的声音,可比想象之中好听一些。

    “臣女不过略知一二,不知皇上此番召臣女入宫,是为何?”云初夏浅声,这宫内,多的是太医,哪里需要她。

    可是皇上似乎很在意这些。

    他伸手。

    “来,替朕把把脉。”

    皇上浅声道。

    云初夏一怔:“宫中医者甚多,皇上这是何意?”

    “朕久缠病榻,也知活不了太久,太医院那群废物,惧怕朕,偏偏不敢跟朕说实话。”皇上轻声道,说话都像是废了极大的力气一般。

    女人站在那儿,倒也不评价什么。

    “朕只是想知道,这病究竟入了膏肓几分。”

    “臣女斗胆,却不敢妄议。”

    “朕原以为能徒手杀了林无极之人,也是个有血性有胆子之人。”帝王眼中起了一丝轻蔑。

    云初夏一愣,之前君墨对外可从未提起过她杀害林无极。

    他怎么会知道?

    “不用讶异,你们瞒不过朕。”他低声道,“林无极修习之功法,不会怕火,想来是死了之后,被烧了。”

    “那皇上又为何知道,是臣女所为?”

    这着实有些奇怪。

    “朕自是有朕的法子,你且过来请脉吧。”帝王浅声,不再跟云初夏多言语。

    女人慢慢走过去,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她伸手,轻轻搭在脉上,可不多时,脸色彻底变了。

    这脉象……

    云初夏看了帝王一眼。

    “皇上的病,兴许没有那么严重。”云初夏凝声,却并未说出口,他的体内,只怕是藏了一只蛊。

    并非什么久缠病榻,是有人故意将蛊放在他的体内。

    “这么说来,云姑娘可解?”

    帝王看着她,也并没有过多的神色。

    “嗯。”

    云初夏淡淡地道。

    她就站在空荡荡的大殿内,阳光从外头照映,来不及照在她的身上。

    帝王疲倦地眼神,靠在龙椅上,像是要睡过去,她并没有追问什么。

    “朕……你留下,替朕治病,若成了,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

    他捂着嘴,帕子上沾满了鲜血。

    云初夏倒也不曾有半点嫌恶:“臣女要价可高,皇上不一定能请得起。”

    她倒是敢说。

    帝王微微一怔,眸色之中闪烁着亮光:“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允诺你。”

    “自是要些特别的东西。”云初夏勾唇,“比如说彻查云家之事,比如说还我父亲一副清白,皇上做的到吗?”

    她的面上略带了一丝不屑。

    那般逼问。

    帝王心中一沉,眼眸之中在挣扎。

    “是您要护着楚相一家,如今却要我替你治病,天底下可有这等子好事?”云初夏顿觉好笑。

    可就在此时,殿内气氛凝结。

    那一袭白袍的男人,从殿外进来:“休要胡言,夏夏这是不满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