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为家里的男主人,我还没有权利处置个把下人?”

    不得不说孙嬷嬷的这句话很毒,至少在赵天青听来,这句话仿佛就在说他是个连老婆都养不起的废材——连下人的份例都要自己掏腰包,她王绮芳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赵家的二少奶奶?

    赵天青面红耳赤的吼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郑家三娘子的一句无心之话,“……不知道是不是三娘多心,我怎么看着姐夫和七姐姐之间不像夫妻呢?倒像是一对搭伙做生意的合伙人”

    没错,当时赵天青还觉得郑三娘是在开玩笑,如今他沉下心来仔细回想一番,才猛然发觉,自打王绮芳从青州庄子回来后,她们夫妻之间别说同房了,就是连个手都没有拉过——这、这简直连合伙人都不如呀,人家两个人一起搭伙做生意,彼此之间怎么着也能亲近亲近吧?

    其实,若王绮芳在现场的话,她真想喊几声冤枉。她自己掏腰包给紫晶她们发份例银子,绝不是有钱烧的,更不是为赵家省钱,实在是她根本就没想在赵家长待。

    在大周雇佣下人有两种方式:要么签死契,也就是卖断终身,死活都由主人做主;要么签活契,下人有人身自由,在约定期间也受主家的规矩管制,期限有短有长,短则三五年,长则二三十年。

    紫晶是早就脱了奴籍的丫头,赵二郎家的则是民身,她们都是王绮芳最信任和亲近的人,就是她们想签卖身契表示忠心,王绮芳都不会允许。所以,紫晶她们入府签的都是活契。

    而活契最短的期限也是三年,三年?王绮芳当时就暗笑,别说在赵家待三年,就是一年她也受不了。

    为了将来和离的时候,不因为这些小事受制与赵家,王绮芳干脆以私人的名义雇佣的紫晶等人,既然是自己雇佣的,与赵家无关,那么这些人的份例、米粮,自然不能由赵家出,而是都有王绮芳自己买单。

    “就是就是,二郎,不是姑母说你呀,你看你这娘子也太、太不把赵家,把你这个郎君放在眼里了,”赵延娘闻言,嘴角的弧度更弯,她拿帕子掩住唇边忍不住的笑意,继续添油加火,“太太怜惜她,二郎你又信任她,这才把赵家的内院交给她打理。可她呢?你看看,她都把赵家打理成什么样子了?怀了孩子的良妾,说小产就小产,哼,这事若搁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远的不说,你且看看咱们太太,在赵家主持中馈近三十年,倘或有一点儿私心,咱们赵家哪儿还有什么大少爷、三娘四娘?”

    什么?

    紫晶听了赵延娘装模作样的话,蓦地抬起了头,双眼紧紧的盯着犹在嘚啵嘚说得起劲的尖酸妇人,她咬了咬唇边,心里暗恨——这个无事生非的大姑太太,摆明了就想给二少奶奶泼脏水呀。

    “紫晶,别冲动”

    赵二郎家的发现跪在自己身边的紫晶,正用力的挣扎着,似乎对那个什么大姑太太的话很不忿,她忙侧着身子使劲撞了撞紫晶,低声劝道:“千万别急,看看再说”

    “但是……”总不能任凭那些人把脏水往二少奶奶身上泼吧,诬陷她紫晶,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通暴打,本来她这条命都是二少奶奶给的,能为二少奶奶挡挡灾,死了都值。

    可惜,人家大姑太太的主要目的就是拖王绮芳下水,像紫晶这样的小卒子,都不屑理睬

    “呵呵,怎么,紫晶‘姑娘’,你不服?”对于紫晶的异动,一直盯着她们的赵延娘看得仔仔细细,她把玩着手里的帕子,凉凉的说,“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要把幕后指使者揭发出来?”

    “大姑太太说笑了,奴婢从来没有做过这等害人的坏事,更谈不上什么指使者。太太、二少爷明鉴,奴婢冤枉”

    许是被赵二郎家的劝住了,紫晶神情格外镇静的说道。

    “哼,我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人,家法伺候”

    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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