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生母的样子,王锦瑜心里涌出几分苦涩,强笑道,“说起来,除了两位舅舅,姨妈是咱们最亲近的亲人呢。”

    至于清苑王家的人,根本不在王锦瑜的考虑范围之内。就那些冷血自私的人,别说亲近了,王锦瑜不恨他们都是他心胸宽广。

    不过,提起这些人,有件事还不得不办,沉吟片刻,王锦瑜组织了下措辞,道,“对了,你跟李靖天的亲事,咱们还得给父亲去个信儿。虽然这件事是舅父做的主,但他毕竟还是外家的长辈,按理说,这件事也应当听听父亲的意见。”

    “父亲?”

    王绮芳在心里哼了一记,冷然道,“哥哥,这种小事还需要劳烦父亲的大驾吗。”

    说实话,王绮芳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半分好感都木有。

    想想过去,她这个做女儿的被郑氏虐待成什么样儿了,堂堂嫡长女被糟践得连家里的丫头都不如,出嫁的时候,郑氏又侵吞了她那么多嫁妆,结果她那位父亲却一点都不管。

    后来嫁到了京城,王老爷更是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贯彻得非常彻底。

    除了想让女婿帮忙的时候,他老人家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嫁给了儒商业协会赵家。其他的时候,估计王老爷早就忘了那个闺名叫绮芳的亲生女儿。

    “七娘,我知道你对父亲有怨气,可、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咱们的父亲,咱们都要孝顺、尊敬他。”

    即使自己也很不满父亲的所作所为,但孝乃百善之首,王锦瑜不能对父亲‘母亲’有丁点儿的不敬呀。

    否则,一个忤逆的帽子砸下来,他侥幸不死,但名声也就毁了。

    王锦瑜微微叹口气,道,“你和离的事,我已经写信告诉了父亲。本来,你应该带着元娘他们去探望一下父亲,然后在娘家住两天才是。还好,父亲在回信里说,这些日子三弟要娶妻,家里正忙着,你回不回去都成。”

    “三弟?郑氏生的那个王三少爷?”

    王绮芳楞了下,本尊残留的关于清苑王家的记忆很少,像什么清苑王三少爷才华横溢、颇有祖风的故事,都是她后来听说的。

    她这位三弟王锦珏,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九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名声直追清苑才子王锦瑜呢。

    若不是有族长压着,大哥那个家族推荐名额,十有**会落在王锦珏的头上呢。

    “恩,是他,父亲给他定了门亲事,女家是卢家在清苑的分支,跟三弟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对于王锦珏,王锦瑜并不想多说,顿了顿,还是把话题拉回王绮芳身上,“虽然家里忙着办喜事,但你的事,咱们还是要给父亲母亲说。这样吧,待会儿我请大舅给父亲写封信,然后你也写封请安信,顺带着把李靖天的事,给父亲说说,省得日后‘母亲’大人挑理儿。”

    “好吧,我知道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其中的利害关系,王绮芳还是明白的。在古代,人们对于孝道那是分外的看重,世上只有父母告儿女忤逆的,却没有儿女怨父不公、怨继母不仁的道理。

    继母,那也是母亲呀。

    兄妹两个又商量了好久,直到午饭时分才各自分开。

    带着孩子们吃了午饭,又陪他们小睡了一会儿,王绮芳将小乖送回来的宝盒重新收进空间里,这才开始办起正事儿——准备行李。

    “表姐,嘻嘻,真好,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叫你大嫂了,”李静娘坐在临床大炕上,手里捧着被暖暖的热茶,笑嘻嘻的看着王绮芳忙里忙外的整理东西,见她忙得有些不可开交,便不解的问,“大嫂,你这么着急去辽东做什么呀,听大哥说,那里冬天可冷了呢。现在都十月份了,眼瞅着就要入冬,你还想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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