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救护,身重四剑勉强捡回一条命,但自此再也不能骑马练武;四月初三,左监门卫赵参将被刺死在家中;四月十七……五月……六月……哼哼,第一次吗,冯初五?”

    紫衫男子用陈述的口吻,一笔一笔的描述着。虽然没有提起这些命案都是何人所为,但心中有鬼的冯初五,早就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话也结结巴巴的说不全乎:“属下、属下……属下只是一时糊涂,受奸人蛊惑,这才铸下大错,还求、求护法大人法外开恩呀”

    “开恩?你举着宝剑刺杀朝廷重臣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开恩?你大把大把收着沾满血迹的银子时,怎么不想着开恩?哦,盟规也犯了,银子也受了,你倒想要我开恩。冯初五,我问你,换做你是我,你能开恩吗。”

    紫衫男子越说怒火越大,他们好好一个侠客盟,向来以侠义、正直为目标的,兼济天下民生的侠客盟,却被面前这厮,哦不,更确切的说,是被包括面前这厮的一小撮人败坏了名声——随意刺杀朝廷命官,肆意虐杀平民百姓,现在更是发展到为了银子,连孕妇都不放过的地步。

    简直、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呀。

    这些被银子晃花了眼的歹人,他们就像一个毒瘤一般,悄无声息的在盟里落土、发芽,更有壮大的趋势。

    幸好盟主英明,从某些细节中瞧出了蹊跷,当下便做出惩处、清除盟内败类的决定。并亲自动身,逐一核实案例,挨个惩处叛徒。

    “……我……属下……”

    冯初五额上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两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似乎在想着什么脱身之计。

    “如何,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护法亲自出招?”

    紫衫男子见冯初五张嘴结舌的模样,鄙夷的摇摇头,指着自己腰间的宝剑,问道。

    “护法,属下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冯初五熟知盟规,自然知道这个“动手”是什么意思——换个直白的说法,那便是自我了断。

    可、可他不想死呀,家里成堆成堆的银子还没有花完,太子送的两个小娘子还没来及下手,还有许许多多往日不敢想、如今却能享受的好东西,他实在舍不得死呀

    更何况,收银子充当刺客,他冯初五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可为何只有他自己被铁面护法杀死在荒郊野外,他实在不甘

    想到其他活得滋润的‘同道兄弟’,冯初五抬起头,“另外,王老三他、他杀的人比我多,收的银子也比我多,凭啥——”

    “嘭”

    紫衫男子丢出一个铜质方牌,牌子正面镌刻一个剑、刀交叉组成的图案,图案下面刻着三个寸许小字——王三郎

    见到象征身份的铜牌,冯初五控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嘎巴嘎巴嘴,有些失神的问:“怎么,王、王三哥他、他已经……”

    “王三郎已经被本护法诛杀于沧州,另外还有钱四方、孙二牛、周立以及朱明成,你是第六个。冯初五,还冤枉吗,还觉得不公平吗。”

    哎呀,赶紧把人收拾了走人吧,还啰嗦什么?

    在空间里小睡一会儿的王绮芳,悄悄从假山后露出半个头,皱着眉头听前面两个你来我往的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她又不敢太过接近,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呢。

    “嗖”的一声,一支小巧的银镖钉在冯初五的面前,镖上晃动的红缎子仿若催命符。

    “盟、盟主”

    时至此刻,冯初五脸上写满了绝望。本来他还想用银子贿赂下护法,虽然成功的几率不大,可总还有一分半分的希望呀。

    如今盟主亲自来了,他半分希望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摸起地上的宝剑横在颈间,一咬牙、一使劲,“嘶~~”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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