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协会,李靖广满脸的鄙夷。

    “嘘~祸从口出,”李靖天唰的打开折扇,用扇面遮住嘴,悄声说道:“赵家是如何发家的,咱们都知道,但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不能出一点乱子。别忘了先祖爷爷的遗训,平州李家也好,陇西李家也罢,都是李崇老祖的子孙,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

    “我知道,哥,”大哥所说的遗训,李靖广自记事起就开始熟记,岂能不明白。他讪讪的笑了笑,挠头道:“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狗腿的丑态罢了。”

    当年的小书童机缘巧合下抱上了周太祖的大腿,一跃成为大周的新贵,刚得了势就变脸对付其他的资深世家和老贵族,哼,典型的小人得志嘴脸。

    其实,这也是他们兄弟能和王绮芳顺利结盟的原因之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么。

    “看不惯就不要看,反正赵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李家撕破脸,”李靖天见弟弟满脸愤恨的模样,轻笑的用纸扇点点李靖广的额头,“好啦,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既然你们成功建起了棉花种植园,相信不久就能生产大批棉布,虽然只占两成份子,但对李家来说也是不小的突破。至少,咱们又站到儒商业协会的头上了,只要你们好好经营,估计明年的会长之争,咱们的把握会更大些。”

    李靖广连连点头,“没错,这次一定要把赵家拉下来。”

    “但是,你们也不要放松了警惕。别忘了,当年的周家是怎么被儒商业协会一点一点蚕食的。另外,在棉布没有正式上市前,棉花的事情还是保密为好……那个,王家表妹没有和赵家提起此事吧。”

    说实话,李靖天对王绮芳还是不太放心。

    “没有,”李靖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赵家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势利之徒,尤其是那个赵天青,见七娘对自己没有助力后,便把发妻丢在了一边不闻不问,眼下老婆怀了他的孩子,却连亲自来瞧瞧都不肯,哼,像这样的人,七娘表妹怎么还会当家人看待?”

    “恩,那就好,总归一句话,万事小心”

    李靖天又交代了弟弟一番,这才返回海城去拜见李昌叔。

    至于王绮芳,唉,他虽然还有不少疑问,但人家‘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他这个做‘表哥’的也不好勉强,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伺机让驻守青阳的侠客们悄悄调查。

    “嬷嬷,那个姓李的走了吗。”

    王绮芳懒洋洋的斜倚在临窗大炕上,手里拿着一块白细的棉布,正饶有兴致的缝制宝宝贴身的衣物。想起昨天那两位不速之客,王绮芳用满含期待的语气问道。

    “唔,姓李的?七娘是说平州李家的大少爷李靖天吗,”赵嬷嬷坐在炕前的脚踏上,举着几条丝线,迎着玻璃窗的阳光,半眯眼挑着颜色。她听到王绮芳有点孩子气的问话,便笑着说:“我听李靖广表少爷说,他陪李靖天看完棉花种植园后,李靖天就直接去海城。

    还有呀,七娘,以后可不敢说什么姓李的。别忘了,平州李家的两位表少爷都姓李,还有海城三舅爷家的两位亲表哥,也姓李呢。”

    “嬷嬷~~”王绮芳无语,赵嬷嬷明明知道她只是对李靖天那个姓李的不爽罢了,何苦拉上其他四位表哥?

    “对了,上午的时候,陈冬生过来了一趟,说是咱们地里的麦子快要熟了,足足比周围其他农户的麦子早熟半个月呢。”赵嬷嬷把挑好的丝线捋出来放在小几上,继续按照王绮芳的要求,挑其他要用的颜色。

    “噢?要夏收了吗。”

    王绮芳闻言,脸上的郁色一扫而光,她扶着开始酸胀的腰部,兴奋的问,“什么时候收割,我们也去地里瞧瞧?”

    “恩恩,陈冬生说,明天就能收割,不过,七娘你不准去,都六七个月了,怎么还想着四处乱跑?不行,嬷嬷这里就不同意。”赵嬷嬷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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