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程洝足足的在学校里呆了一个星期,他那脖子上的颈托早就摘了下来,但他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在这儿极大的发挥了他的作用,白天在宿舍埋头睡觉,晚上无聊则是拉着祝钥和刘校医打起了三人麻将来。

    他一向都大方得很,又舍得输,最后连食堂的大师傅也加入了进来,每天晚上必酣战到十二点才会各自回宿舍睡觉。

    周合起先是觉得这儿没有任何消遣的他又有工作,肯定呆不了多久就要走的。这下见他打算常驻下去,在某天傍晚见他在屋子里,推开了门进去,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程洝抬起头来,唇角勾了勾,说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为什么要走?”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是一副无辜得很的样儿。

    周合是恼火得很的,提醒道:“你不是说你伤好后就走吗?”

    他在这儿是影响到了她的,虽是她同他说话的次数扳着手指头也数得清楚的,但不知道这厮给了人什么暗示,现在全校师生都认为他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有八卦的老师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程洝这下更是无辜,说道:“我的伤还没好。颈椎受了伤,还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

    周合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抿唇直直的看着他。

    程洝半点儿也不觉得有压力,唇角勾了勾冲着周合一笑,忽的站了起来,倾身靠近她,说道:“怎么,我影响到小阿合你了吗?”

    他的一双眼眸里灼灼生辉。

    周合几乎是马上就朝后退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多了。”

    程洝懒散的坐回了床上,慵懒的一笑,挑眉说道:“那就好,没影响到你我就放心了。那就我能安心的再住一段时间好好养伤了。放心,我不占学校便宜,房租和生活费我都会付。”

    他当然会付了,他这段时间输出去的钱,恐怕房租生活费的几倍都有了。

    周合是后悔过来了的,这下立即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刚转过身,就听身后的程洝又慢腾腾的问道:“小阿合,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到底都伤到哪儿了吗?”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暧昧。

    周合没有搭理他摔上门出去了。程洝取得一重大胜利,心情大好到底哼起了歌儿来。

    程洝是丝毫不将周合的不待见放在眼里的,晚些时候又在周合的宿舍里和几人打起了麻将来。

    外边儿的天气冷,屋子里烧了小煤炉,他一会儿要吃这一会儿要吃那的将周合指挥得团团转,偏偏碍于其他几人周合连火也发不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来月,在某天下午下课回到宿舍没见程洝的身影,她才从祝钥的口里得知,他已经走了。

    他原本过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这下走得是干干净净的。隔壁的被子床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压根就看不出来有人住过。

    他这走得干净利落的周合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未去深想。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倒是其他三人挺不习惯,人这才刚走,几人就念叨起了他什么时候才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