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的朝着小院子走去。
“最近我爷爷每个礼拜都会来家里看望我们,然后陪我们吃一顿团圆饭。大宅那边的人不高兴了,所以我就又被姑姑给打了。”苏不悔 言简意赅的解释刚才的一幕,潘园怒不可遏:“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凭什么打你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啦,别说了。他们无法无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还要跟你说件事儿,我那不学无术的姑姑通过家里的关系进了京大了就是咱们夜大。这才上了几天啊,又进了研修班估计下学期就要就进全日制的大专班了。这就是权利啊,咱们俩苦学多年才考出来。全乡的父老乡亲敲锣打鼓游街,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样身处底层的孩子考入大学多不容易。可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一张条子的事儿。”苏不悔扶着潘园的胳膊缓缓地走,潘园听说苏若珊进了夜大整颗心都凉了。
“怎么会这么黑暗?难道学校领导都不管么?岳校长知道么?他就这么看着堂堂的京大被这群人弄的乌烟瘴气不管?”潘园恨得捶胸顿足,恨不得现在就拿个喇叭站在广场里集会召唤同学们反击。
“他可能是不知道,他现在不负责这个事。你也别着急,我们要抓住证据。什么都没有光凭推理,最后很容易被人反击的。肉溃疡到一定程度,才好下刀子割掉呢。矛盾积攒到最大,才是解决的最好时机。”苏不悔弓着腰越走身子越沉,潘园的心也揪的越来越紧。
“我没事儿,快到家了,我装一下。”苏不悔靠在潘园肩膀上低语:“你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打不过装怂喊疼,她们就会收手了。今天我爷爷来,我要演给他看的。所闻不如所见,让他看见我的伤才会相信他闺女是真的狠毒。要不然,他总觉得苏若珊是朵白莲花呢。”
“什么白莲花,我看是黑莲花毒莲花。”潘园听见苏不悔这么说,心里稍微安心下来又道:“你刚才拿的那个匣子是什么?”
“是我爷爷托人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随身听让我学英语的。我刚才把录音按了,苏若珊骂我的话我都给录下来了。”如果不让苏若珊得意,她又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自己挨打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换来奶奶的安稳晚年,一切都值得。
潘园扶着苏不悔进院子,站在院子里打拳的烧饼见状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去。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烧饼一手卡在潘园的喉咙上,将他整个人提留起来:“是你打的我姐姐?”
“烧饼,不是他,快点放他下来。”苏不悔没有力气,抓着烧饼的胳膊像是挠痒痒一般。
“那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我打回去。”烧饼看着一脸青紫的苏不悔,心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推开潘园,自己扶着苏不悔一边哭喊着花婆婆:“奶奶,姐姐被人打了。怎么办,呜呜呜,姐姐被打的好惨啊。”
花婆婆吓得魂都没了一半儿,看着孙女儿脸上的伤手足无措。连连问道:“怎么弄的?怎么弄的?有人打劫了还是,还是....”
苏不悔哎呦哎呦的进了屋,俏俏迈着小短腿跑过去。震惊的看着苏不悔脸上的伤,仰着头咧嘴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苏不悔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太蠢了,真的没有比自己更蠢的人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方式,让家里人都跟着担惊受怕呢。
“没事儿,没事儿。”苏不悔靠在堂屋的餐桌上,软趴趴的样子十分的可怜。
“我给你拿药油去。”烧饼脚底生风跑进自己的屋子里面,拿了药油出来给苏不悔擦着。俏俏也像是能看懂一样,抱着苏不悔的腿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嘟囔着:“吹吹,俏俏,吹吹!”
苏不悔只得伸出手被让俏俏抱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吹气,还时不时的抬起头含着眼泪问道:“姐姐,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苏不悔感动的一塌糊涂,一边抹着眼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