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包干嘛?”

    高明挎着我的女式包,看起来有点娘娘腔。

    陆景重把手里的一个小本子递给我:“这上面是你自己写的?”

    我扬了扬眉梢:“写的什么?”

    我看见这个小本子就有印象了,是我上大学课堂上无聊的时候灵感一动随手写下的一些歌词和曲谱。

    “我随便写的……”

    高明说:“刚才让一个音乐人看了,她说这个歌词你再润色一下,她想要给这首歌谱曲。”

    “哪一首?”

    我凑过去看,是《说好不再见》,这首歌不是在学校写的,而是在碧海云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写下的,因为当时看着窗外繁星满天特别有感触,就写下了这歌词,后来想要自己配着钢琴谱曲,又给耽误了。

    这首歌,明显是得到了一向看我不顺眼的高明的青睐,他夸道:“才女。”

    我夸张地张了张嘴:“我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陆景重拿着我的这个小本子,念道:“说好不再见……是说好再也不见?还是说好不说再见?”

    我看着陆景重的眼睛,说:“说好了,不再见。”

    对我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陆景重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天,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大一样了,但是如果让我说出来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可能就是女人的感觉吧,但是偏偏,这种感觉还每一次都对了。

    当初李遇找好的那个艾滋方面的专家,说了是在六周之后再去检查一次,看看检查结果到底是阳性还是阴性。

    医生闻起来,这六个星期里,我也一直在配合“吃药”,当然是假的,我已经把那些药片都换成了维生素片,难得没有人发现,而现在腹中的宝宝也特别听话,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过孕吐,而且胃口一直不错,就等到快四个月显怀了,到时候跟陆景重坦白了。

    但是,等结果出来之后,我吃惊地盯着那张检验单子上写着的阳性,我都听见自己的声音都点发颤,说话有点结巴了。

    我问医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张医生说:“阳性,确认感染了艾滋病毒。”

    或许是和医生之间站的太远了,这句话的反射弧有点长,等到张医生唇?已经不动了,又停顿了三秒钟,我才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张医生的这句话,于是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感染了?”

    我又看见张医生的嘴唇动了动,只不过这一次连声音都没有听见了。

    身边的陆景重忽然扶住我的胳膊,拿过我手里的检验报告单,看了两眼这张检验报告单,折起来放在衣兜里。

    从医院里走出去的时候,我几乎是被陆景重抱着出去的,现在浑身已经虚脱乏力了,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的肚子特别沉重,好像是有千斤重,真不知道抱着我的陆景重,是不是能感受到我变重了,以及我肚子里,正在逐渐长大的这个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