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头发披散下来,没有戴任何发饰,脸上也没有化妆,站在高台上,显得特别形单影只。

    她说:“原本定于今年年底和vi举办婚礼,现在只能取消了,实在是对不起各位支持的媒体朋友和歌迷,我记得,去年,在我昏迷住院那段时间,他陪了我半年,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我,甚至不眠不休……”

    我知道蓝萱她说的是谁,而她口中的这人,就在我身边站着。

    阿凛紧抿着嘴唇,因为力度,而显得有些发白。

    这两天,我只要是上网,全都是关于陆景重和蓝萱的新闻,有蓝萱冒雨去搜救船上的照片,也有从海底打捞上来的尸体残骸,这个时候,我应该是恨的,陆景重生的时候,我是站在阴暗角落里的,不为人所知陆景重死的时候,为了他站在媒体前的,也不是我。

    我问阿凛:“你恨不恨?”

    阿凛说:“不恨,没有力气恨了。”

    台上,面对着无数话筒,蓝萱继续说:“他陪我六个月,我赔他一辈子。就在这里,我也请各位做一个见证,我蓝萱,此生不嫁。”

    说着,蓝萱好像发誓一样,举起右手,目光看向我的方向。

    我知道,她并不是看向我,而是看向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可是,阿凛已然转身,向门外走去,没有回头。

    …………

    我在家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找到高明,询问了情况。

    这几天,我在海面上煎熬,他看起来也是非常憔悴,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全都搞定了,只不过我看财经新闻的时候,已经知道陆正宇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幕后指示人是陆景重。

    但是,陆景重已经死了。

    我说:“就算是死了,这些屎盆子就往他头上扣么?”

    高明说:“这不是为了vi一个人,是为了陆氏,让他知道,他所牺牲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连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无奈地笑了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还是住在陆景重的房子里,空荡荡的特别大,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却到处都有他的味道,他的痕迹。

    看到盥洗台上并排摆放的两个牙刷,我忽然想到,在刚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里,我一直都用的是左边的牙刷,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陆景重刷牙的时候也是用的左边的牙刷。

    原来,整整一个月,我俩用的是同一把牙刷,我立即就皱了眉:“你不是说这一把粉色的是我的吗?”

    陆景重一看就是抵赖的口气:“是粉色的吗?我不记得了。”

    看到卧室里的两套情侣家居服,我忽然想到,有一段时间,我心血来潮,非要把男女情侣家居服对调,我穿他的男士家居服,他穿我的女式家居服,我穿上宽宽大大的把袖子卷起来就可以了,但是陆景重穿上却紧紧的箍在身上,我当时一看就笑弯了腰,翻倒在床上翻滚着打滚。

    陆景重说:“还笑?”

    他说着就扑上来,直接把我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下来。

    看到阳台上的衣撑,我忽然想到,有一次陆景重把我的衣服全都塞进洗衣机之后,我的文胸的钢丝圈就被洗衣机搅的变形了,就拿着内衣,对陆景重说:“我的内衣一定要手洗,用手洗。”

    陆景重当时正在翻找手里的报纸,听见我这句话没有出声。

    我就又问了一句:“听见了没有,陆毛毛?”

    陆景重这才“嗯”了一声。

    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看见陆景重高大的身躯,站在盥洗台,正在用洗衣皂给我洗内衣。

    这些记忆就好像是躲在记忆罅隙里的葡萄酒,时间越长,越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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