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摇了摇头。
他报上一串手机号,我输入手机给他打了过去:“这是我的号码,等过了年给你联系,我叫杜佳茵,你叫什么?”
小伙子抿嘴一笑:“我叫张学帆。”
我笑着伸出手来:“你好,张同学。”
张学帆:“……”
出了电梯,就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身上被烘干的衬衫有点皱皱巴巴,估计是雪糕刚才小手抓的了。
不知道陆景重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指间还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烟,听见电梯响声,目光向这边看过来,然后把烟掐灭。
也正巧陆景重出来了,省去我叫门了,还怕吵醒雪糕。
陆景重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人身上,有点幽沉,我就赶忙说:“张同学,你把东西放这儿就行了,谢谢啊!”
等张学帆一转身,我看着陆景重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误会了,就赶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他挺老实的,我觉得和乔初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陆景重从我手里接过袋子:“什么时候热衷给人做媒了?”
这人怎么又忽然小孩子脾气了,我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忽然想到了,乔初现在肯定很孤单,今年过年还回c市么?”
陆景重眯了眯眼睛:“你还想回去?”
我摇头:“我想去找乔初。”
陆景重捏了捏我的手背:“听你的。”
我心里一时高兴,勾着陆景重的脖子就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刚想要分开,却被陆景重揽着腰,加深了这个吻。
陆景重吻的有点动情,然后慢慢地开始吻的很凶,我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上升,简直就像一块烙铁了。
我可没忘记,现在还是在房间外的走廊上,随便走过来一个人要是看到了……
等陆景重终于从我唇上移开,我大口地喘气,忍不住嗔怒道:“毛毛你到底怎么了?”
陆景重耸了耸肩:“我吃醋了。”
我:“……”
说完陆景重就重新提起两大袋东西,转身进了房间。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揉了揉?子,那是吃谁的醋?刚刚那个张学帆么,可是他是要介绍给乔初的啊。
总统套房里有两个卧房,我洗了洗手,先去雪糕睡的房间看了看。
雪糕窝在被窝里,借着柔软的壁灯灯光,小脚还是通红的,可能还是难受,小胳膊伸在棉被外面,眉头紧紧蹙着。
我提着被角向上拉就拉盖住胳膊,才转身,冷不防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陆景重,差点就向后倒过去,陆景重直接就抱了我向外走,将我放在隔壁卧房床上,抬手帮我拉上被子。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却被陆景重拉住手腕,另外一只手覆上了我的眼睛,“快睡,雪糕那边我看着。”
真的是累极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没有睡好不说,还坐飞机转高铁,又去医院,就好像是一个上紧了的发条,现在忽然松懈下来,我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一样,瘫软无力,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着。
快睡着的时候,陆景重忽然问了我一句:“雪糕叫什么?”
我说:“陈昭。”
是三年前,我陷入了一片黑暗里,而雪糕就是上天带给我的光明,所以,我当时就给他起名为昭。
迷蒙中,我感觉自己额上有温凉的唇贴上来短暂的印了一下。
“晚安。”
…………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是有感觉的,好像有谁扶着我让我喝了两口水,还帮我掖了掖被子,头顶的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