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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收到乔初回的电话,这一夜我睡得特别不安稳,也或许是肚子里宝宝胎动的厉害。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就醒了一次,大汗淋漓的,好像跑了八百米似的,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回忆不出来做的到底是什么梦。陆景重打开壁灯,问:“肚子难受了?”
我摇了摇头:“刚才心慌了一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你睡吧。”
陆景重拿了一个靠枕枕在我后腰,然后扶着我的肩靠上去,顺便帮我捏着肩膀。
可能是肚子大了的事儿,现在没走几步,我都会觉得腰酸背痛。隐约觉得双腿也涨得厉害,陆景重就从网上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给我上下的按摩,缓解我的辛苦。
我看着陆景重上上下下的帮我按摩,微微抬腿踢了他的肩一下:“现在知道老婆的辛苦啦。”
陆景重也就顺着我的话往下接:“老婆大人辛苦了。”
我笑了笑:“这一次一点都不辛苦,上次怀雪糕的时候,那才是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的感觉,真想当时就把肚子剖开,把里面这个折磨人的熊孩子给掏出来。”
陆景重帮我捏着胳膊,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种眼神的意思,笑了笑说:“我是大概一个多月的时候知道自己怀了孕,因为孕吐的特别厉害。然后就休学了,有时候吐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饭,那段时间体重没增,反而还降了,后中间才好了点。七八个月快生的时候,那时候天热,是夏天,一挪动就浑身出汗,浑身浮肿,平时的那种男士的大拖鞋我都穿不进……”
陆景重抓住我的手:“佳茵。”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景重说:“当时你是怎么想的,要把雪糕生下来的?”
我说:“我就是受虐体质,好不啦。”我顿了顿,反手握住陆景重的手腕。抬眼看着他的下巴,“我就是不想跟你断了联系,到时候你要是不认我,我就抱着儿子上电视,把你三年前抛妻弃子的时候都捅出去,还能捞到一大笔钱,哈哈,我是不是特别阴险。”
陆景重抱住我,因为晚上洗了澡,他身上还有沐浴液的味道,闻起来特别沁人心脾,我原本燥热的心一下子就平复了下来,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佳茵,那个时候……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毛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还有你的孩子。
………………
第二天早上,我手机刚刚开机,就收到了一条来自乔初的短信。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听着养胎的钢琴曲,床头柜上的短信嗡嗡嗡地震了一下,我拿起手机,看到是一条来自乔初的短信。
我打开一看:您好,昨晚二十三时,乔初病故,请于28日上午九点于x市殡仪馆,谢谢。
发短信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手机从手掌里滑落,啪的一下落在了脸上,额头上顿时火辣辣的疼了一下。
乔初……
怎么会?
我觉得心脏被一双手紧紧地攥住,透不上气来,我费劲地坐起身来,捡起来滑落在地的手机,又反反复复地把这条信息看了好几遍,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手指掐着床单,嗓子里堵着一口气。
这样的短信,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给乔初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那个时候,其实乔初就已经……
忽然,卧室的门开了,雪糕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哭了,先愣了一下,又急忙上来拉我的手:“妈妈,别哭。”
我一把把雪糕搂在怀里,深深嗅着他身上那种属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