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重接道:“不是苏晴……又怎么了?”
我说:“你总是能一眼看穿我想什么,但是我却想不透你在想什么,这很不公平啊,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陆景重牵着我的手走上干净的青石板路,“我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修过心理学,跟教授做过一篇关于读心术的论文,不过跟你在一块儿压根用不着读心术,你有什么都在脸上写着。”
一时间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温温曾经说过,我的脸上一般都看不出来什么,我把秘密全都藏在心里了。
但是现在陆景重却说我有什么都在脸上写着。
或许是因为不同的人眼里的我就是不一样的?还是,我在陆景重面前,本来的表现就是毫不设防的。
在一瞬间,我想清楚了,也许就是后者。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院子里搭着长长的葡萄架,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葡萄叶才刚刚开始抽芽,靠着墙,还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一看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就是一个喜欢摆弄花草陶冶情操的人。
我轻扯了一下陆景重的手:“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
陆景重说:“苏晴的妹妹吧。”
“你倒是确定一点啊,妹妹就是妹妹,什么妹妹吧。”
我就知道陆景重肯定瞒了我一点事情,不过在我看来,这些事情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于我,只要陆景重在身边,这些打的烟雾弹,也是对我好。
走进正中间的一扇门,我倒是为这屋里的装饰暗自吃惊了一下。
如果说外面的院子是田园风的,那里面的这些装饰,就是浓浓的欧洲风,不管是贴着的壁纸,还是墙上挂着的壁画,全都是典雅高贵的。
在苏晴从楼上下来的这十几秒钟,我将屋子里的装饰都看了一遍,可以说的上是用心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肩上披着一个白色珍珠色的披肩,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
不用陆景重介绍,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苏晴。
而这个苏晴,她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词就是冰清玉洁。
苏晴笑了笑,并没有先同陆景重打招呼,而是看向我:“这位就是杜小姐吧?”
我心想着现在可不能输了气场,也挂上了招牌的笑容,虽然现在在我肥嘟嘟的脸上,这种温婉的笑也变的有一些猥琐了,我说:“我叫杜佳茵。”
苏晴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让刚才开门那小姑娘去给我鲜榨一杯柳橙汁,在泡上一壶上好的茉莉花茶。
在袅袅的茶香氤氲中,陆景重说:“苏姐,如果缺什么,就让小曼找我要。”
苏晴说:“什么都不缺,在这里住的很好。”
不得不说,苏晴这个女人保养的还真的是没话说,三十多岁的脸,不比我二十多岁看起来差。
苏晴斟茶,茶腾腾而起的烟雾在一张茶几三个人之间晕开,她又和陆景重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倒像是相熟的老友,而我被晾在一边,喝着柳橙汁,我把吸管头咬的稀烂,等彻底不能用了,便招手让那个叫小曼的姑娘给我换一支吸管。
苏晴笑着看我,忽然转头对陆景重说:“你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有话对佳茵说。”
这么直白?
其实我早想这么说了。
陆景重看了苏晴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起身向外面走去,小曼在后面跟出去,一脸阳光灿烂的笑脸。
我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苏晴?”
苏晴点头。
“陆正宇的那个童养媳?”
苏晴的手顿了顿,手里青花瓷的茶盏里差点迸溅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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