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点头,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嗯!不哭!”
陆景重微微笑着,抬了抬手,抚上我的脸:“真好。”
“什么真好?”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陆景重说:“你没事,真好。”
我搂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手掌上包裹着纱布,手指尖有点凉。
“咳咳。”
身后忽然传来李峥科的声音。
他说:“重哥,别误会啊,我就是来给佳茵姐送鞋的,她直接光脚跑过来了,你也知道现在她坐月子,不能受凉……”
我不禁脸上一红,拿过李峥科手里给我拎着的一双棉拖穿上,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李峥科嘿嘿一笑:“重哥你感觉怎么样?”
陆景重说:“还活着,谢谢你照顾佳茵。”
李峥科听见陆景重嘶哑的声音,愣了一下:“哥,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动听的磁性,其实,我刚才也注意到了,医生之前说是声带受损,等到恢复了就好了。
不过,我却在李峥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痛楚。
李峥科又说了两句话,然后十分体贴地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帮我把病房门带上了。
“姐,我就在外面等着啊,有事儿叫我!”
这里的单人单间的病床比寻常病床都要大一些,就算再躺一个人,也不会有太大阻碍。我坐在床边,也不会碍着陆景重身上的伤。
扶着陆景重喝了些水,我絮絮叨叨地告诉他关于女儿的一些事情,他还没有说话,我就自顾自地安慰他:“不过没有关系,医生说在保温箱里面呆一个月,配合治疗就可以了,就算是七个月的早产儿,也没关系,她比一般的同时期的胎儿要发育的快……”
后面半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为了宽陆景重的心,也为了宽我自己的心。
我扶着陆景重躺下来,他看着我的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就说:“你要不要吃水果?”
陆景重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现在陆景重头上有很重的伤,所以不能剧烈摇动。
我说:“那你还要喝点水么?”
陆景重这次索性开了口:“不喝,我想……”
后面的话却忽然没了音,我下意识地就向前倾了倾身:“什么?”
陆景重又动了动唇,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颊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浓浓的笑意。
他说:“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