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李峥科忽然拦住了我。

    “姐。”

    “雪糕呢?!”我有点心急地问。

    李峥科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说:“姐,我喜欢你,我知道这是错的,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面前一片黑暗,李峥科的脸忽然从眼前消失了,只停留着他的声音——“对不起,姐,不能和你一起去西藏了……”

    梦醒,睁开眼睛,脸颊旁边的枕头上,全都是湿的。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很强烈。

    我刚刚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病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是陆景重。

    我撑起手臂,急忙问道:“峥科呢?”

    陆景重缓步走过来,先帮我在身后垫上了一个靠垫,我推他:“说啊,李峥科呢?郑娆死了没有?”

    “李峥科被逮捕了,”陆景重说,“郑娆现在不能死。”

    我当时没有明白陆景重口中所说的郑娆不能死是什么意思,但是旋即就明白了。

    李峥科开车故意撞人,死了和不死,就是两种概念,意味着故意杀人是不是成立。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陆景重握着我的手,“雪糕找到了。”

    ………………

    雪糕并不是在荣家找到的,而是在郊外一所居住家属楼里,看着雪糕的是两个男青年,除了在吃住上克扣一下,雪糕身上并没有外伤,郑娆从来都没有来过,对他们都是电话单线联系的,就算是给我打电话威胁我拿出雪糕的声音,也全都是事先录好的。

    这两个男青年确实是想要借由绑架勒索钱财,但是郑娆之前给的钱确实是不少,所以暂时就没有直接跟陆氏开口要钱,他们两个也是一度想要放弃或者是报警自首,但是一想到可以因为这钱发大财,一颗心就完全被熏黑了。

    他们已经连续有两三个星期没有出门了,家里的食物吃完了就叫外卖,所以,没有人进出,也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警察就一直没有找到这两个人。

    我到病房里去看雪糕的时候,他正睁大着眼睛盯着房门,当看见我的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叫了一句“妈妈!”眼睛里全都是委屈,蓄满了泪水。

    我快步跑过去,抱住了雪糕,上上下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一看没有什么大事,心才放了下来,亲着雪糕的小脸:“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乖宝贝!”

    雪糕打了两瓶点滴,躺在床上渐渐地睡着了,他在睡的时候,一只手拉着陆景重,一只手拉着我,死死地拉着不放开。

    过了一会儿,等雪糕睡熟了,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将陆景重拉到病房门外。

    “我想去看看郑娆。”

    郑娆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现在仍然在重症监护室里。

    走到郑娆的病床前,她的身上插着各种颜色的管子,还找着氧气罩,前面的心电图缓缓地波动着,基本上趋于一条直线了,但是仍旧显示有微弱的生命力存在。

    陆景重告诉我,郑娆已经手术过了,脑部受到重创,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现在,看着她这样沉静的面容,我真的恨不得将她的氧气管道掐断。

    陆景重似乎了解我在想什么,他说:“你在想的,我也在想,但是佳茵,为了峥科,她必须活着,哪怕就这样用营养液支撑着。”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士进来给郑娆测温度,见到我和陆景重在床边站着,以为我们两个是郑娆的家人,还对我俩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说:“我不是她的家属。”

    护士脸色尴尬了一下:“那抱歉啊,”护士量过温度之后走出去,“奇怪了,家属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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