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比较舒服的黑色长裙,一边擦头发一边开了手机,手机刚刚开机就震动起来,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内容我看了一下,不外乎是薇薇问我Vincent在哪里。
我把毛巾往床上一丢,就开了门去隔壁的房间找陆景重。
陆景重给我打开门,左肩夹着手机,右手端着一杯热水,对着电话说:“薇薇,我知道了,我告诉过你我有分寸……”
不知道薇薇说了些什么,陆景重忽然沉默,然后用左手拿过手机换到右耳,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是。”
陆景重好像也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水滴一滴滴地往下滴落,在他穿着的白色衬衫上晕开一片水迹。
电话那边好像薇薇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是陆景重却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最后,默然地把手机挂断丢在床上。
我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下说:“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薇薇打电话到我……”
陆景重打断了我的话:“帮我去浴室拿条毛巾过来。”
“嗯。”
浴室里全都是热腾腾的水汽,镜子上蒙了一层,我的身影在上面朦朦胧胧的。
我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把一室的水蒸气隔绝在里面。
我走到陆景重身边,把毛巾递给他,他却没有伸手接,仍然低着头,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落在地上。
“算了,”我撇了撇嘴,“我帮你擦吧。”
我半跪在床边,用毛巾裹上陆景重的头,然后细细地揉着他的发丝,一边揉还帮他按摩了一下头皮和太阳穴。
在高二的那个暑假,我去发廊给人打工,就学会了怎么给人洗头、怎么包头、怎么按摩头,还有最简单的剪发技巧。我妈有一度都不想让我继续上学了,想让我在理发店里给人当学徒,学会了之后能开一个理发店,最起码饿不死。当时我是怎么义正言辞地说要考上大学的?为了生活还是为了梦想?其实,在那个时候,就仅仅为了帮过我的陆老师。
已经有一年没见过陆老师了吧,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还真是傻,就像班主任说的,年少无知,一种懵懵懂懂的情感,都当成是爱了。
想着想着,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景重问:“笑什么?”
我把这些挑重点给陆景重说了,省去了关于陆老师的,陆景重忽然就抬起头来,额前较长的头发盖住了一边的眼睛,我帮他拨开。
他眼角上用玻璃渣划破的结痂已经褪掉了,只剩下淡淡的一条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或许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我的脸特别烫,好像还在浴室里蒸腾着那种热气一样,想来肯定很红。
但是,陆景重跟我不一样,他的脸却很白,就像是那种透着冰雪的白,湿润的发丝很黑,眼睛也特别黑,黑的惊人。
被陆景重用这种视线看着真的很煎熬,我正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陆景重就忽然伸手带着我的腰,一只手臂横在我腰上,另外一只手托着我的臀向前动了一下,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
因为他是坐着,而我是挺直腰跪在床上,这么一个动作,陆景重的脸就直接撞上了我的胸。
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大力翻身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