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已经明白了。

    在这世上生存,总是就被不得已的事情砸完了腰,小时候小学老师教导我们的,要挺直脊梁做人,堂堂正正做人,到了社会上已经成了看情况而定了,见着霸气的有权有势有钱的,就乖乖让路。

    导师见我没说话,就又叫了我一声:“杜佳茵?”

    我咧开唇角一笑:“刚才对不起老师,我说话说的冲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再选一首曲子就好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忽然就闪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陆景重的时候,我在酒店外面听到他据理力争地讲电话,最后只化成了一个妥协的字——“好”。

    想到这儿,我猛的甩了甩头。

    在导师办公室呆了一个上午,导师推荐我选的几首曲子我都觉得不合适,最后算是敲定了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协奏曲。

    导师不赞成我弹这个,说这个不光要求手指灵活度熟练度,还有力度和情感把控,单是学校练琴房的六等普通钢琴都弹不了,必须用一等的演奏型用琴,总之是不赞成我选择这个,况且时间又这么紧。

    我说:“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临离开导师办公室的时候,我掂量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老师,能告诉我……那人是谁么?”

    学钢琴的一共就两个班,经常是在一起上课,所以大多数都已经混了个脸熟。

    “问那么多干什么,”导师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让我出去,“又改变不了什么了。”

    走出音乐楼,耳边是阵阵丝竹声悦耳,抬头是圆拱形围起的一大片湛蓝天空,黑色的飞鸟飞过,不留下一点痕迹。

    我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低下头来向前走。

    抬头看天总是不切实际的,还是要低下头来踏踏实实走路。

    …………

    我本来想到晚上在碧海云天才能见到方唯一,但是没想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第一次打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门口的atm机取钱,手机放在包里没有听见,所以他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报了一个地址让我现在打车过去。

    我在招手打车的时候手哆嗦了一下,在出租车内,从后视镜看见自己的脸色有点苍白了。

    我深呼吸了两口气,真的好像是壮士扼腕一样,不过始终不能做到视死如归。

    方唯一告诉我的这个地址起初我没有注意,但是等到我从车窗向外看,都已经没有了高楼大厦林立,已经过度成了独门小院的城乡结合部,忽然就觉得不大对劲了,就问司机:“师傅,那地儿挺远的?”

    司机说:“算是开发区了,不过那边富人区,别墅和私人会所挺多的。”

    我一听心里面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想了想,对司机说:“麻烦师傅,能不能原路返回?”

    司机貌似挺不理解的,但是还是说:“行啊,还回a大?”

    我点了点头。

    但是,就在司机正在找下一个路口掉头的时候,后面直接冲过来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跟不要命似的开,超车漂移打横停在出租车车头前面不过三米的地方,要不是出租车司机紧急刹车,指不定就已经撞上了,我吓得攥紧了安全带。

    出租车司机师傅已经把头探出去开始骂了,不过看到那车前的标志,底气就开始弱了。

    出租车撞上几千万的豪车,恐怕倾家荡产外加上一条贱命都赔不起了。

    我看着黝黑的车窗玻璃,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就拽了司机师傅的衣袖一下:“师傅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

    不过,没等我话音落下,前面私家车里就走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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