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疼了几乎整整一天,从早到晚,除了温温偶尔端给我红糖水喝,我一口东西都没吃,托雪儿带回来的面放凉了也没有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才感觉好了点,都是虚脱的,浑身上下用不上一点力气。
下了床我就去拿起桌子上的硬面包吃了两大口,补充下体力,在墙上钉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我头发全都毛毛糙糙横七竖八地竖,脸色灰败青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眶浮肿,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脸颊都有点凹陷了。
怎么能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不用晚上出去,白天出去都要吓死人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补补,把气血都补回来。
我这样想着,又用牙齿撕了一大块硬面包,狠心不舍地嚼着,后面雪儿递给我一盒牛奶。
上午十点钟,在饭馆里吃饭的人都不多,我拉着三个室友,四个人点了八个菜,我胃口好的让雪儿瞠目结舌:“佳茵,吃完这顿饭你要肥两公斤。”
温温说:“身上例假的时候吃东西不会长胖,这是常识。”
桑桑也是狼吞虎咽:“我也例假。”
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身心的轻松,就好像我本来就属于这样一个纯净的象牙塔,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本真。
本真?呆厅东弟。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本真是属于什么时候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失去了本真,现在回想起来,最快乐的时光,不是童年,还是和陆景重在一起的时候。
我回过神的时候,听见雪儿正在跟桑桑说:“今天下午五点,陆哥哥的航班啊,要不要去现场?”
温温在一边哂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陆哥哥,什么时候改姓了。”
雪儿拿筷子敲了敲碗:“陆景重陆sir啊,他演的《末世警察》,超级帅超级迷人啊!一笑电死一火车皮的女的。这话别告诉磊子,要不然跟你友尽了,”说着,雪儿转向我,“佳茵你不是也很喜欢陆景重的歌么,咱俩一起去现场吧。”
“我还要练琴,快比赛了。”
我低头扒饭,没有让她们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我说的是实话,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比赛了。
但是,这首曲子,说真的,我把握不大,我对音乐方面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天赋,但是也都是一些小聪明,投机取巧,现在面对这种大型比赛,我真的就打算自暴自弃了。
吃了饭去音乐楼的练琴房,正好趁着中午琴房没有人用,可以多练习一会儿,离琴房很远,我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钢琴曲声音。
旋律特别熟悉。
我一听这个曲子就笑了,这个钢琴曲就是我原本已经定好的曲子,李斯特的超技钢琴曲六号幻影。
我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不禁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夸,真的没有我弹得好,就连最基本的流畅度都不够,更别说难度了,简直是浪费了这样一个名额。
我正准备抬手推开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门。
一个咖啡色头发的女生看见我一瞬间有点惊讶,叫道:“杜佳茵?”
“谢准佳。”
不知道外界是怎么传的,我被称作是音乐系的才女,而谢准佳被称作是音乐系的系花。
这一听高低就听出来了,我勉勉强强就称得上是一个才,而谢准佳才算是才貌双全实至名归。
我坦然地笑了笑:“吃过中午饭了么,还在练琴?”
当时我还在想,谢准佳之所以看见我的一瞬间会露出这样措手不及的表情,是因为暗地里耍了手段,抢走了我的这首曲子,不过之后,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