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冷笑:“我派车去你学校接你了,什么时候到?”
我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心里有问题,预约了xx心理咨询室里的周越咨询师,恐怕今天晚上去不了。”
“周越?”方唯一说,“哪个周越,城东的大周越还是城南的小周悦?”
我:“……”
方唯一电话有人叫了一声,然后就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估计是他捂住了话筒,不过也只有两秒钟的时候,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我微微抬眼,就看见周越正在从后视镜里审视着我。
“你倒是够胆量,拿我抛出去当挡箭牌。”
我笑了笑。
其实现在心虚的很,周越这人我现在还摸不透,这也算是铤而走险的一步棋,因为陆景重在他的几个哥们里是第五,而周越总是叫陆景重陆小五,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才打算把周越抛出去。
为了减缓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就问周越:“你是城东的大周越和城南小周悦?”
周越没有回答我,一路上都沉默地开车,我对我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但是人家不搭腔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倒是更显尴尬,索性转了头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的车灯一晃而过,我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倒过去,刷的成了一道流线影子。
周越让我下车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才跟着下了车,这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中间都可以看见树影掩映着初春的含苞的花骨朵。
我跟上周越,问:“这是要去哪儿?”
周越没有回答我,倒是拨通了一个号码,问:“你在花溪公寓的那套房子是几号?”
电话那边可能是报了号码,周越笑了一声:“那正好,能凑一桌麻将了。”
周越挂断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凑成一桌麻将的四个人会是谁?
但是问周越,周越也没有回答。
然后,当周越按门铃,门从内打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想要掉头就走,哪怕掉头走就是去被方唯一和陆正宇那个疯子折磨,我也不想进去。
有时候真的是偏执的过分了,我站在从屋内门框里透出来的微光,觉得前面就是一个舞台,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需要我做出一个选择。
只不过,舞台上有鲜花掌声也有唾骂,深渊下面却是死的安逸。
周越已经率先进去了,我在后面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