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躺在床上,他低头看着我。
陆景重叫了我一声:“佳茵。”
我没答应他,刚才扯嘴角的那个笑都是应付出来的,到现在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呆着,什么都不想做,就连陆景重我也不想看见。
我用手去推陆景重,已经摆明了这个时候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了,但是下一秒,陆景重就吻了下来,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激烈。
我现在完全都没有心情,他吻着我的唇,我双手就开始推拒,要紧齿关不松口,但是陆景重仍旧是用那种温柔的强势撬开了我的齿关,我下狠心咬了下去,咬破了陆景重的舌尖,口腔中立刻就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陆景重没有松口,单手握住我胡乱扑腾的两只胳膊压在头顶。
缠着打了一会儿,我的力气也在被慢慢消耗,而陆景重的唇从强势的攻城略地,换成了温柔地缱绻,没有一会儿我就软的像是水了。
陆景重慢慢地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改为搂着我的腰,唇瓣厮磨。
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就局限于接吻,并没有往下继续做。
我感觉到唇上的动作停了,才睁开眼睛,看见陆景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在看着我,黑眸里倒映着的是我的影子。
我睁开了一下眼睛就马上闭上了,陆景重轻笑了一声。
我没有睁开眼睛,陆景重撑起手臂,声音好像音响的环绕立体音一样,响在耳侧:“佳茵,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顾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刻意掩饰什么。”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陆景重捏了捏我的脸蛋:“不耍脾气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陆景重点了点头。
我说:“其实我想要大度一点的。”
陆景重伸出一根食指比在我的唇上:“我不需要你的大度,就这样就很好,这才是佳茵,慢慢成长起来的佳茵。”
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过来。
四年前,陆景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自卑、怯懦,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吃安眠药想要自杀,四年后的现在,我可以自信地在台上弹钢琴,我可以用心走好每一步。
不敢说是陆景重一步一步将我带离沼泽的,但是,如果没有陆景重,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抬起头来,凑上去吻了一下陆景重的唇,笑了笑:“真好。”
或许是我的声音一时间有点沙哑,陆景重没有听的太清楚,就挑了挑眉,反问了我一句:“什么?”
我说:“有你真好。”
…………
这个晚上,陆景重订的大蛋糕来了,占了大半张桌子。
我看着这个双层的大蛋糕,问陆景重:“你确定这只是我们两个人吃么?”
陆景重拆开蜡烛,正在摸索着打火机要打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两个人,是你一个人。”
我:“……”
“我不吃甜食。”
本来说只是象征性的插几支蜡烛,我生日是二十三岁,取“三”或者“十三”,插上蜡烛就好了,但是陆景重偏偏要在蛋糕上插上二十三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陆景重让我许愿。
我看了陆景重一眼,忽然想起来在五台山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许了一个愿望,是:希望我想着的人,现在也在想着我。
现在。
我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我一直爱着的人,也会一直爱我。
本来以为这是好不容易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了,谁料等到九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