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看着针头一点一点靠近,酒精棉球在我的手背上擦了擦,因为我十分不配合,就算被丝丝按着,手指还是在乱动,拼命地挣扎。

    这个医生索性直接让我捋起袖子,在我的手肘处,上下让两个壮汉丝丝按着固定住,凉沁沁的酒精擦在胳膊上,我撕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陆正宇要给我打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要我死的东西,或者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

    这些人都是听从陆正宇的命令,我就看向陆正宇,尽管勒着嘴,却还是用力地想要说出来几个字,眼眶特别胀,大张着的嘴角咸咸的,我觉得我肯定是哭了。

    我用断断续续地话说:“求求你……求求你……”

    这辈子,我真的没有求过人,这是第一次。

    陆正宇看向我的眼神很黑很沉,正在抽烟的手却僵了一下,目光里满都是探究,但是他并没有叫停。

    在我感觉到针尖触碰到皮肤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房间里大亮的灯光就都看不见了。

    …………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里,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呆头呆脑的样子,脑后留着一个小辫子,发尾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绳。

    我蹲下来,轻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口?还不够清晰,说:“雪糕。”

    然后,我就哭了,我张开双臂:“雪糕,过来,妈妈抱。”

    等到醒来,我发觉自己的枕边是湿的,好像怀抱里还残留着刚才雪糕的温度,只不过,雪糕的面容已经模糊了,只剩下深深浅浅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躺在床上,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已经没有了,身上盖着一条被子,入眼是一个窗户,窗外是浓浓的夜色,没有一点亮光。

    “你醒了?”

    这个声音,让我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神经又一下子紧绷起来,转头我就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的陆正宇,他翘着二郎腿,睨了我一眼。

    在昏迷之前的事情马上就好像潮水一样涌入了脑海里,我记得最后,是有一个针管靠近自己的胳膊。

    我急忙把被子掀开,慌慌张张地看自己的胳膊。

    在小臂上,有两个特别明显的手指印,已经有点发青了,估计是旁边两个人死死按着我的时候掐的,再向上看,有一个针孔,针孔还有些乌青了……

    我瞪大眼睛,心跳地异常厉害,直接用手去去掐这个针孔,直到又流出血来,我赶忙用衣角把上面的血擦干净。

    陆正宇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没有回答,双手握成拳,坐在床上,死死地瞪着陆正宇,从墙面上的镜子上,我看到自己狰狞的表情和血红色的双眼。

    陆正宇没有理会我这句话,说:“先听好消息吧,那样坏消息才更显得更糟糕。”

    我听见自己嘭嘭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就是陆正宇魔鬼一样的声音——“你怀孕了,刚才医生帮你检查过了,已经五周了,b超照片在桌子上,你能看见一个黑点。”

    我猛地一下抬起头。

    陆正宇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一个坏消息,刚才给你注入的,是刚刚从hiv病人血液里提取出来不过二十四小时的新鲜血液,不过剂量很少,但是你也知道,hiv这种病毒,繁殖能力有多强……”

    “什么?”

    “没有听明白么?”陆正宇笑了笑,“hiv病毒,用平白点的话来说就是艾滋病毒,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一般潜伏期是两年到十年,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显现出来。”

    听着陆正宇的话,我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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